她需要尽快把她支开,以防这傻子再一次遭受亲朋离去的煎熬。
“怎么开始咳嗽了?”
“没事,乍暖还寒的时候,昨晚上打了被子,大概着凉了。”叶箫箫轻笑摇头,又将脸凑近赵轻罗,“话说,今天出发,还是明天?”
赵轻罗表情复杂地狠狠咬了一口包子:“……你就不担心我一个人遇到不测?”
叶箫箫知道自己有点明显了,心虚地搬出鸡汤:“雏鸟总有一天要飞出避风港的,我就在背后支持你好了。”
赵轻罗:“……”她怎么都觉得叶箫箫是在期待她离开。
“什么时候走不好说,我还得收拾包袱。”
“大可不必,我现在就给你收拾,你今晚就可以走了。”叶箫箫生怕她改变主意。
“真是……麻烦你了,那我去给义父道个别。”赵轻罗也确实想尽早出发。
“快去吧。”叶箫箫笑得灿烂极了。
赵轻罗心想,这大概是第一次她主动找易安叶箫箫还笑得如此开心。
不过,当赵轻罗走至易安院子前时,她却踌躇不前起来。
她回想起昨夜见到的那个易安,说的每一句话都拿捏着腔调,通身的气质就像变了一个人。
而且,他的身份也绝对不是商人那么简单。
停驻了一盏茶的时间,赵轻罗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她嘴角一抽。
易安正在院子中央……打太极拳。
是的,易安正在打太极拳。自从认了她这个义女,易安仿佛要榨干她作为女儿的价值,不断询问赵轻罗有甚么才能,顺理成章挖掘出了太极拳这个宝藏才艺。
得知太极拳可陶冶身心后,易安不耻下问把赵轻罗的皮毛本领全学了去,并日渐痴迷于这项中老年晨练活动。
赵轻罗只想歌颂一句:中华传统文化当真博大精深魅力万千。
“你要赴京?”高宗柏听闻赵轻罗的来意,停下了正亮出的野马分鬃招式,惊讶道。
“是的。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到外闯荡长些见识,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今日也是来和您道别的。”赵轻罗替他递上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