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誉道:“四当家,既然孽子已经死了,您还要和本宗作对吗?”
赖尝狠厉着道:“父债子偿,子债父偿!”
说着便一剑横了过来,她哭的很伤心,是肉眼可见的伤心。
崔政胥觉得差不多了,便将二人隔开,平淡的语气,得意的眉眼:“既然事情了了,本座便也该交差了,我会和师尊表示李宗主的决心,此次雅绥山的考学,散心宗众人都可参与,游猎地点不限!”
这是无上的殊荣。
李淮誉看着兰漱消失的地方,心中两道气在斗。儿子死了他伤心吗,当然伤心,可是散心宗终于熬出头了,他也开心,这种有喜有悲的情绪最能伤人。
直到二夫人抱着李樱出来,他终于心宽了。
李伏天猛地栽倒在地上,目光紧锁着赖尝。
赖尝大悲之下,道:“我和散心宗没完,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李淮誉又不安起来。
崔政胥却道:“坯荒早已不管四当家的事,若有难,师尊必会支援。”
不安又消失了。
赵秋衡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李淮誉见状,立即喊住他:“秋衡!”
赵秋衡回头,看了李淮誉一眼,突然跪了下来,但是面上没有一分卑屈:“李宗主,这一跪便是谢您的养育之恩。”
语罢,便御剑离开了。
李淮誉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他也没仔细想那养育之恩是谢对谁的养育之恩,便这么囫囵过去了。
赖尝也疯疯癫癫的乱跑乱窜,崔政胥笑道:“看来是得办个庆功宴了……”
☆、大结局
湘水之滨的一座城中,紫衣宝相纹的弟子正在点卯,夜晚寂静,却时不时能从远处听到一声声的哭嚎。
一个女人拖长着声音:“五爷……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会为你报仇,那日在场的人谁也逃不过!”
一名弟子道:“她到底还要哭多久?都三个月了!!!”
他明显被烦到了,若不是打不过,说不定就上去打她了。
另一名弟子深知这一点,便劝道:“死了情人当然难过,先忍忍,明日巡查就结束了,我们也能解放了!”
本来大家都很讨厌这个女人,但是碍于她是坯荒的四当家,即使坯荒不再管她,身份却摆在那里,他们无法对她动手。这一抱怨便引来了许多受过她魔音缭绕的弟子:
“我也说,这个女人真是太能哭了,我这几天做梦都是她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