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楚睿晟听了父母官的报告,点头,“回头,本王会好好的奖赏你的。”
“只不知那贱民当如何处置,还请王爷明示。”父母官闻言大喜,面上却是克制,只恭敬的询问楚睿晟。
“将他移送至王府,交给田七便好。”楚睿晟开口说着,“本王自会书信给他,要怎么处置,自有办法。”
“是,下官遵王爷令,现在就回去将那贱民移交至王府。”父母官恭敬的说着。
“行了,你下去吧。”
“是。”
待父母官走了,楚睿晟叫来田一,吩咐他不要告诉瑞雪今日父母官来之事,兰竹舅舅之事也不要在瑞雪面前提,免得瑞雪担心。
“属下知道。”楚睿晟如此在乎瑞雪,田一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恭敬的回答着。
“自古以来,民告官,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当真是有趣。”想到兰竹舅舅的举动,楚睿晟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北境都是本王的,他竟然敢在北境之地告本王和本王的王妃,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需知在这北境,本王就是天。”
可怜见的兰竹舅舅,万万想不到在酒精作用下做了一回胆大妄为的事,竟然无端的惹出了祸端,反正,父母官将他送进王府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再说那多嘴的下人和当日听到那秘密的几个下人,兰竹舅舅是怎么知道兰竹死了的,楚睿晟认为必定是内庄有人泄露了消息。
他一向不喜欢嘴碎的下人,只是瑞雪平日里对大家都极为宽容,这内庄大多下人最初的时候就跟着瑞雪了,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就算是原锦绣村一些老婆子并不太中用,瑞雪也给她们安排了轻松的活计,表面上是为她服务,实际上却享受着不小的待遇。
如今这些下人竟无法无天了,看来又该严肃一些了,楚睿晟下令去查是谁的嘴巴如此不严,很快的就查到当天和兰竹舅舅喝酒的几人。
那几个听得秘密的下人被带到楚睿晟,害怕了几天的精神直接崩溃,不用楚睿晟问,直接把当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回头还求楚睿晟原谅,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至于当天说出那个秘密的下人,楚睿晟从管家那里得知他告假回家,派人去他的老家,才发现人根本没有回家,也许早就跑了。
没能找到主谋,楚睿晟有点儿郁闷,立刻派人去追踪,至于另外几个下人,楚睿晟将他们的家人带着威胁一番,每个人都指天发誓说绝对不会透露出一个字,哪怕是喝醉了也不会,最后被楚睿晟罚了三个月的例钱送回去了。
当然,楚睿晟还是有派人悄悄的盯着这几人的,若是他们不识好歹,他不介意这个世上再少几个人。
不出三日,去寻那出逃的下人便被带到了楚睿晟的面前。
“王爷饶命。”看着楚睿晟,想也没有想的,那人便求饶命。
“饶命?你倒是说说,本王要饶你什么命?”楚睿晟面不经心的看着那人。
“小的不该酒后失德多嘴,小的纯属胡说八道,小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求王爷饶命。”那人吓得面色苍白,只不断的向楚睿晟求饶。
“本王趁着这两天看了看你的卖身契约,发现竟是死契,这实在是太好了。”楚睿晟轻笑,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人。
“王爷,只要王爷放了小的这一次,日后便是做牛做马,小的亦心甘心情。”那下人脸色灰败,最后一次向楚睿晟求情。
死契,不止意谓着卖身的价格高一些,还意谓着将自己的生死交到主子的手里。
“本王,不喜欢多嘴之人。”楚睿晟冷冷的看着那人。
“小的自幼家贫,不曾识得一字。”那下人闻言,抬头一字一句的对楚睿晟说着。
“所以……?”楚睿晟挑眉问道。
“为表忠心,小的日后再不开口说一个字。”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刀,那下人伸出自己的舌头,一只手拉着,一只手拿刀,一狠心便往自己嘴唇割了下去。
“……罢了,你倒是个心狠的,既如此,本王便饶你一命。”楚睿晟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下人,倒没有想到他竟能做到这样,想想也是,比起活命,一个舌头似乎算不了什么。
那下人痛得差点儿晕了过去,隐约听见楚睿晟饶了自己,连忙磕头道谢,大口大口的血水从嘴里冒了出来,看得楚睿晟心烦,让他自己去寻大夫包扎,得了楚睿晟的令,那下人便急忙告辞往医馆奔去。
这些事情,均是瞒着瑞雪进行的。
这几日瑞雪日日跟着自家婆婆吃斋念佛,原本很重的心思,倒是轻了很多,眉眼间尽是空灵的笑意,原来吃斋念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无趣,以前瑞雪总是忙这忙那,极少呆在佛堂,趁着这次机会,倒是和婆婆培养了不少的感情。
不过瑞雪整日呆在佛堂,倒是有人要吃味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睿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