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苏谦,&ot;她慢慢地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垂着眼帘缓缓地道,&ot;你想过没有,我们还能走多远?&ot;
&ot;你胡说什么?&ot;我吃惊地瞪着她。
&ot;你应该想到,爱情是很现实的东西,我们其实有很多地方不合适,比如你的家人,他们会接受我吗?&ot;她望着我,眼神很陌生。
&ot;小溪,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爱你,这就足够了,爱是现实的,这我不反对,可我们总不能让感情外的许多东西成为负担吧?&ot;我几乎是苦口婆心了。
&ot;我们的性格呢?这你想过吗?&ot;她的固执让我瞠目。
&ot;怎么了?小溪,我对你的爱呢?你不会一直视而不见吧?&ot;她默不作声,扭过脸去,我能感觉出她在默默地抽泣。突然间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我的脑际,我惊恐地道:&ot;小溪!你不会是爱上你姐夫了吧?&ot;
&ot;苏谦,我们分手吧!&ot;她突然转过挂满泪水的脸望着我,从她表情里我看到了一些坚决。
&ot;为什么?&ot;我几乎尖叫起来。
她没有解释,垂下眼继续默默地流着泪。
我感到身心俱焚,似乎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这种疼痛最后演变成了一种愤怒,我咆哮着:&ot;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无情?伤害一颗早已为你死心塌地的心,你于心何忍?伤害了别人你就快乐了吗?&ot;我近乎失去理智。
出乎我的意料,她的情绪起伏不大,而且一直在沉默。
良久,她缓缓地抬起头道:&ot;我们分手吧!&ot;我的疯狂没有使她产生一丝动摇,她的表情依然很严肃,严肃得让我心寒。
&ot;走,你走!&ot;我大叫着,泪水如注。
果然,她扭转身子,远去了,她的身影让我感觉到她的毅然决然。
于是,她消失在了那个刮着刺骨的凉风的夜里,同时,也从这座城市里消失了,当然,也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半夜里,凭着第六感觉,我睁开了眼,因为我发现宿舍里出现了除了我和舍友之外的第三个人!
是的,我的感觉没错,她就站在我的身边!一袭白衣在夜色里发出耀眼的光芒,还是看不到眼睛,还是没有腿脚,还是嘴角有一滴血,还是凄惨无比的一声叹息……
她一点一点向我靠近,看清了,看清了,我看清了,是……何……小……溪!
&ot;何小溪!&ot;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浑身湿淋淋的。
&ot;怎么了?&ot;舍友开了灯,睡眼蒙眬地看着我,&ot;做噩梦了?&ot;
&ot;嗯!&ot;我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ot;你刚才在喊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什么小溪。&ot;对方关心地提示我。
&ot;可能这几天太紧张了,老做噩梦。&ot;我装作没听见。
&ot;也是的!要不,明天给领导反映一下,换个人。&ot;对方话好像还未说完便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我睡意全无,呆呆地望着窗外,回忆着刚才的梦。
怎么回事,我竟然喊出何小溪的名字?那张脸是何小溪吗?那个眼神是何小溪的吗?我努力地回忆着梦中的情景,似乎那张脸又异常模糊起来,或许我根本就没看清。
不可能呀?何小溪正在国外读书,她已经离开一年多了,尽管她后来还是经常出现在我梦里,但绝对不是这种状态呀!当然,我很快便为这些问题找到了答案,可能一切就源于对梁希松那张照片的不经意的一瞥,让我想到了何小溪。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老k在那头畅快淋漓地吼叫着:&ot;小苏呀?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起床呀?我们在楼下等你呢!&ot;
我的鼻子开始发酸,说句实话,几天下来,我真的开始舍不得这个集体了,但我还是一咬牙,道:&ot;老k呀?麻烦让科长接个电话,我有事要说。&ot;
&ot;不会是请假吧?千万别,我们还指着你壮胆呢!&ot;然后他&ot;嘿嘿&ot;笑着将手机传给了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