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也可以。”
“人长大了,是不是会变?”威廉似乎问出了一个貌似很简单的问题。
“这个问题似乎很容易回答。”
“那我长大之后,是不是就变得不是杂种、私生子了呢?”威廉貌似天真地问道。
饶博大主教愣住了,沉思许久,方才开口回答道:“孩子,一个人可以有多种选择,可以选择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唯独不能选择的就是什么时间、地点出声,在什么家庭里出生。
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好的,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它。”
“不,我不接受!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杂种了,是父亲罗贝尔公爵的合法子嗣,任何人说我是杂种、私生子,就是和我为敌!”威廉一脸倔强地说道。
“你不承认,却阻挡不止别人承认。你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越是会变得强大。
你如果承认自己是杂种,那么别人就无法再伤害到你了!”饶博大主教劝说的。
威廉清楚饶博大主教这是劝说自己放弃公爵之位,承认自己没有合法的继承权,安安心心地做个教士过完自己的一生。
“不!这时诡辩,我不会承认!
我是父亲罗贝尔公爵的合法子嗣,是诺曼底公国的统治者,是公爵。
这是谁也抹杀不掉的!”威廉情绪激动,大声否认道。
“威廉,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成为一名修道士,成为一名主教吗?”饶博大主教再次开口问道。
“成为教士可以让我夺回领地,消灭叛逆,做回公爵吗?”
“不能。”
“成为教士可以继续领兵作战,杀死我的仇人吗?”
“不能。”
“那我就不当了!”威廉倔强地回答道。
饶博大主教看着威廉,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已经将自己劝说的语句全部用尽,仍然无法说服威廉放弃争夺公爵之位。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注定要选择铁和火的人生,他的一生都将伴随着征服和死亡,永远无法停歇。
威廉心中了然,饶博大主教是不会支持自己争夺公爵之位、帮助自己平定叛乱的,只会保护自己的生命不受伤害罢了。
但这对于威廉来说统统不需要,身为男子汉,生不能五鼎食,死也要五鼎烹,不能成为公爵、将侮辱过他的人统统消灭,威廉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拜别饶博大主教后,威廉就转身带着奥斯本管家离开了,他要去寻找一个真正能帮助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