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自己都没想到,有天会如此失控。
他一向自持,也自诩自控力非凡,在任何事上从不强求,可今晚在盛夏面前,这些想和念,自私和占有欲,此刻像根无形的线,结结实实,将自己缠绕,无所遁形。
盛夏手里还拿着冰淇凌,也不好推他。
她只好咬他,提醒他违规了。
任彦东的理智被这一口咬醒,她不乐意,他就不会让她不高兴。
盛夏轻声威胁他:“要是把我手里的冰淇凌弄掉了,你接下来的日子不是太好过。”
任彦东问了句没经大脑的话:“冰淇凌比我还重要?”
盛夏话里带笑:“你这话就不该问,问了是自取其辱。”
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傲娇,又带着一丝跋扈的坏,让人无可奈何,又恨又爱。
任彦东不气反笑,他清冷惯了,即便是很淡的笑,一般人也无力招架。
他让她心动的很多瞬间,依旧如初。
盛夏一心想着吃冰淇淋,“你松手,冰淇淋化了。”
任彦东并未放开她,他用拇指一直蹭着她的脸颊,跟她对视。
以前他的眼神总是幽深冷静,让人琢磨不透。
至少大多时候,盛夏看不懂。
这会儿,他所有的诉求都那么简单又直白。
盛夏懂了,却佯装不明白。
房间沉默了几秒,任彦东低声道:“帮忙。”
盛夏笑了笑:“帮什么?”
任彦东反问:“你说呢?”
盛夏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忽而像是想到了:“你写字,让我帮忙画画?”
任彦东脸上平静,但心口都被堵的发闷。
盛夏望着他的眼底,在他眼里看着那个小小的执拗的自己。
任彦东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他。
当初他在表白时,她就说过,要是落在她手里,他会很惨。现在这个时刻,她这样的反应,应该也是她修理他、折腾他的方式之一。
他抵着她的额头,怀着一丝侥幸,再次征求她意见:“嗯?”
盛夏把冰淇淋举起来放在他眼前,“一会儿都化了,没法吃。”
任彦东:“冰箱里还有。”
盛夏却坚持:“我就是想吃手里的这两盒。”
最终,任彦东不舍得强求盛夏,松开她,还又叮嘱:“只能吃一盒。”
不到二十分钟,任彦东从浴室出来,他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表情很淡,并没有冲过澡后的神清气爽。
一场冷水澡,他的温度才被降了十分之一。
盛夏正陷在沙发里吃冰淇凌,草莓味和苹果味。
以前她不敢吃冰淇凌,热量高,自从任彦东自制了水果冰淇凌,她几乎每天都要吃一盒,不知道喜欢的是没热量,还是因为这冰淇凌是他做的缘故。
浴室的门开了时,动静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