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好,跟我无关!那高二的时候,你为了刺激他,假惺惺地跟我告白,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跟我无关?”
腕间的力道让她吃痛,喻意却只有痛觉,几乎没有痛感,她抬起头,微微茫然,“什么叫‘为了刺激他,假惺惺地跟你告白’?”
“你装什么蒜!”一提当年,楚灵均还跟那会一个感受,像被人狠狠甩了个耳光,脸上火辣辣得疼。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不对,是耻辱!
喻意脑子纷乱,怎么理都理不出个所以然,她轻吸口气,镇定下来,问他:“谁说的?”他是直线思维,不可能懂这些弯弯绕。
“还谁说的?谁都这么说啊!还说你们约好了要一起出国!”
所以,他才一直以为她出国是为了陈绪然?
喻意觉得荒谬又滑稽,“我没有,我和他连朋友都不是。”
“你没有?还连朋友都不是?你骗三岁小孩吗?在社团和他一起打乒乓的是不是你?”
喻意一时怔然,都来不及问他怎么会看到,下意识答:“这是切磋,我也会和其他社员打球。”
“那校运动会,他从领奖台上跳下来,把奖牌递给你的时候,你接了没有!”
沉默片刻,她道:“我是接了,但我是无意,而且当场就还给他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不知道他把奖牌递给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你马上要还给他,为什么还要接?”
“我……”眼前浮现旧时场景,她一时语塞。
“你说啊!”楚灵均穷追不舍。
喻意最终只是回:“真的是无意。”
听起来简直就是词穷之下,在强词夺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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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门口的车钥匙,套上鞋,楚灵均什么都没带,直接夺门而出。
到车库取了车,楚灵均本来还想叫上那几个出来喝酒,可后背还痒着,他皱着眉,往左打方向盘,回家。
贝珂敷着面膜,正坐在一楼大厅等楚某人。没想到从外头猛地刮进一阵飓风,她没等到老子,倒先等到小子了!小子还黑着张脸,活像个要债的。
意识到不对劲,她迎上去,“展展,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楚灵均唇线紧抿,一个字都不肯往外吐,没几步就上了楼梯,拖鞋踩在上头,每一步活像要把楼梯给踩塌了。
“到底怎么了?”贝珂还没见儿子动过这么大的气,她试探着问:“和话话吵架了?”
楚灵均霍然回身,“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她!我再也不要理她了!我要和她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