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小五这个祸害,少说一句话会死啊。
非要将这个大家庭闹散吗?
“学民,你要是敢这么搬走,就不是我的儿子。”
这是威胁断绝父子关系?村长都惊呆了,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种时候不说几句软话,用父子情谊打动对方,想办法解决家庭矛盾,却想强压下去?
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脾气,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当年没法阻止他娶李咏兰为妻,就该认清安学民的性子。
安学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滚的怒火,“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还是认父母的,至于别人就算了。”
扔下这句话,他进屋子收拾东西,能搬的都搬走。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只有一些私人用品。
从北京带回来的东西大都扔在学校的小屋子里,没有带回村子,也省事多了。
不管安老头怎么跳脚,安学军怎么求情,都拦不住安学民搬家的脚步。
这一番动静太大,将村里人都惊动了,纷纷跑出来围观,打探什么情况。
当得知真相后,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二房刻薄成性,爱贪小便宜,终于将大房惹怒了。
也有说安春梅不是个省心的,年纪不大,却爱欺负弟妹,父母没教好云云。
当然,也有人说大房自凉薄,有了几个钱就看不起父母兄弟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人生百态,莫过于此。
村长也不阻止,只是语重心长的对自家的儿子们说了一句,这就是一碗水没有端平的后果。
新宅子什么都没有,只能打地铺了,但安忆情还是很高兴,在床铺上打滚,和哥哥们滚作一团。
孩子们开心的笑声,让夫妻俩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安学民凑了过来,悄悄拉住妻子的手,讨好的笑,“咏兰。”
李咏兰一把挥开他的手,板着脸,“不想跟你说话。”
迁怒,这绝对是迁怒。
安学民觉得很委屈,“我是我,我二弟是二弟,他们做的事情不应该怪到我头上吧。”
李咏兰狠狠瞪了他一眼,“是你没有保护好女儿。”
安学民默然了,无声的叹息,没错,他不是一个好爸爸。
安忆情虽然在玩闹,但一直偷瞟父母,见他们气氛不好,赶紧跳起来。
“爸爸,爸爸,我的小床什么时候能好?”
有女儿打岔,安学民偷偷吁了一口气,“我明天去木匠叔叔家催催,让他先将小五的床做好,明天爸爸带你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