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科学家,随便捣鼓一件东西,就能弄残那个男人。
他们当着邵家父子的面讨论怎么整人,一点都不顾忌。
邵玉根气的胸口疼,儿子再不争气,那也是亲的。
邵平安兄弟的感情很不错,“你们别乱来,这是法制社会。”
安北海冷冷的嘲讽道,“别口口声声法制,你们家没有那玩意,做的都是无法无天,枉顾法律的破事。”
他得跟三哥说一声,三哥是学法律的,进了法院。
邵平安气不打一处来,“安小姐,我就不明白了,我家小幺不动别人,就动你,你就不该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这是什么话?是人话吗?
安忆情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充满了不屑和鄙视,“我找过了啊,因为我太美了,但,这是我的错?美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熏心的贱人。”
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施害者无罪,却让受害者检讨,你们邵家的家教真是一塌糊涂,三观不正,如果在封建社会,你们是帝王之家,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但现在,新时代了,你们要是没有帝王的权利,就不要视百姓如草芥,随意轻贱。”
邵平安其实是看不上一个女人当家,从心底里就瞧不上她。
他是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长大的,兄弟几个都跟着极度重视香火传承的老奶奶长大。
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见识?除了宠孙子,就是宠孙子。
“我可没有见过你这样凶残的草芥。”
安忆情呵呵一笑,“谁说我是草芥?我明明是剪刀手,谁惹我,就狠狠捅一剪子,开膛破肚,将肠子都拎起来喂狗吃。”
邵平安:……
邵玉根看在眼里,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自以为出色的长子,在安忆情面前不过如此。
人比人啊,气死人。
“安小姐,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安忆情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没看到,我始终坚持一点,做错事情的人就要接受惩罚,不管是谁,哪怕你是总统的儿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我,不介意跟你们邵家拼到鱼死网破,只为争一口气。”
邵玉根的脸色变几变,“意气之争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能忍常人不能忍,能伸能曲,但安忆情太任性了,不是这块料。
安忆情只想当外交官,外交官和政治家两者是有区别的。
“人活着不就是挣一口气吗?我外公曾经教导我,做人要有骨气,要有风骨,做人要有原则,要有底线。”
面对安忆情的强势,邵玉根无从下手,“好吧,我不干涉案子结果,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向办案组施压,让他们从重处理。”
以他对法律的了解,顶多判个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