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抱月取了一块丝帕覆在瑟瑟腕上,魏与义在她面前坐下,三指隔着丝帕搭上了她的脉。
瑟瑟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微微一愣,狐疑地看向魏与义。
魏与义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收回手,笑道:&ldo;夫人恢复得不错,就是身体底子还弱,不知平日是如何调养的?&rdo;
瑟瑟道:&ldo;陶姑每三日给我煮一次药膳。&rdo;
魏与义道:&ldo;把方子给我看看,我再酌情增减一二。&rdo;
瑟瑟叫抱月去取方子,犹豫了下,忍不住问道:&ldo;魏先生,你身上什么这么香?&rdo;
魏与义一愣,支吾道:&ldo;没什么,可能是我接触药物多了,染上的药味吧。&rdo;
瑟瑟心中疑惑更深:如果只有药味也就罢了,可这里面分明有香料的味道,和阿姐当初做的那个用来宁心静气的香囊味道一模一样。
阿姐当初香囊装的香料,方子原本就是魏与义给的,魏与义用一样的香料也正常,倒是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反叫人生疑。
可魏与义不愿说,她自然不好追问。陶姑迟迟未回,她心中越发牵挂,想了想,站起来:&ldo;我出去瞧瞧。&rdo;
魏与义大吃一惊:&ldo;小姑奶奶,这可不成,万一有危险。&rdo;
瑟瑟道:&ldo;万一有危险,我躲在内宅就能安全了吗?&rdo;
魏与义哑口无言。
萧思睿带着藏弓归箭走到大门口,几个护卫见到他,有了主心骨,纷纷行礼。他看着砰砰作响的大门,神情冷峻,下令道:&ldo;开门。&rdo;
一个护卫向前,打开大门,正在敲门的士兵猝不及防,一下子跌了进来,趴在地上。
大门内,发出一阵哄笑声。那士兵恼羞成怒,跳起来正要发作,蓦地看到萧思睿缓步走来,眉目冷沉,气势迫人,顿时胆气全无,掉头跑了出去。
萧思睿目光落到了前方。
大门外,一队骑兵手执火把,簇拥着一个穿着银色轻甲,三角眼,倒挂脸的肥胖男子堵在门口。藏弓小声道:&ldo;那位就是广德军观察使黄义成。&rdo;
萧思睿略点了点头,负手站于门口台阶上,对上坐于马上的黄义成。
黄义成居高临下地拱了拱手:&ldo;下官见过萧大人。&rdo;
萧思睿连正眼也懒得看他,归箭不满地道:&ldo;我家大人堂堂超一品国公,黄大人不过是个小小的观察使,见到大人,还不快快下马行礼,也太放肆了些吧?&rdo;
黄义成脸色紫涨。什么国公?不过是一个丢了主帅之位的过气将军,还敢窝藏逃兵,等他回去禀告了大殿下,有他好看,还敢在自己面前甩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