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陈枫,你醒了?”寒故赶忙伸手去摇晃他,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看着他的反应。
寒故一喊,屋内屋外守着的人就都惊动了,他们一齐围在陈枫床前,一味地叫他,可始终毫无反应。
寒故伸手又摸了一下陈枫的脉,毒的确褪去许多,只是脉象越发虚浮了。寒故自知行医之道远不及旷游,也不顾此时是什么时辰了,赶忙就命人去叫他。
“我看看。”旷游一听陈枫醒了,也是揉了揉眼睛,立刻来看他。
寒故见他搭脉良久,却一言不发,急得问:“到底怎么样了?我刚才摸脉感觉毒褪了许多。”
“蜂王留下的毒基本都解了,只是蛇毒开始发作了。”旷游如实的答道。
“那怎么办?再吃一粒解药?”寒故忙问。
旷游摇摇头,说道:“不行,他身体扛不住。”
闻言,众人又一通着急,老管家还是念着“如何是好”。
“现在他体内虽然还有蛇毒,但之前那一粒解药的药效也还在。所以”旷游说到这儿,就回身看了看寒故。
“所以什么?”寒故急得道。
“如果你此时帮他运功的话,借着解药的药效,应该能把蛇毒全逼出来。”
此话一出,寒故就警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只是盯着旷游,一言不发。周围的人,也只得看着他们,不敢搭言。
旷游知道寒故的顾虑,于是说道:“你若担心我偷袭,可以立刻放我离开,我回自己府上。”
寒故听他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于是干脆回身对管家说道:“管家,府上应该有些会功夫的护院吧?”
“是,府上有几人功夫还不错。”老管家答道。
“请旷游回客房,命几个信得过的,功夫好的护院去看着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离开客房半步。”
“是。”老管家闻言立刻下去命人照办。
寒故回头看旷游无奈的冲他撇嘴,于是又叫住管家,故意大声说道:“你吩咐他们,这个人左臂有伤,他要是不听话想硬闯,就拿刀去刺他左臂。”
其实寒故是怕陈府的护院打不过旷游,要真让他钻了空子,趁自己帮陈枫运功的时候偷袭,那后果不堪设想。
旷游此时倒是无心要伤寒故,因为他早就另有打算了。所以听完寒故的安排,也就欣然地跟着一堆家丁下人回了客房。
寒故又命管家找了几个多年的旧仆守在陈枫房外,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她见此时天已微亮了,想着她与陈枫都体质特殊,若是等到夜晚运功自然效果更好,可又见陈枫面色惨白,知道实不能等,也只好就此了。
寒故扶起陈枫,二人对面而坐,手掌相对悬于半空,缓缓地将自己的真气功力向陈枫输入。
幸好陈枫有寒族血统,寒故作为寒恪族的正统血脉,与陈枫行气相通。她坚持着替陈枫运功足有三个时辰,随着太阳慢慢升起,暖暖的阳光照进来,寒故只觉得从未有过如此虚弱的时候。待她将陈枫体内留存的蛇毒全都逼出后,自己也早瘫坐在床上。
寒故缓了许久,她知道此时于她和陈枫而言都是最紧要的时候。于是不敢多留,她尽量的放平声音,只将管家一人叫进了房中。
“小故,你怎么了?”管家见陈枫躺在床上,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地上还有大滩的血迹,只是寒故看起来无比虚弱。
“你听着。”寒故强撑着自己,对管家说道:“你就守在这儿,任何人问起都要说我还在屋里替他运功,他也始终未醒。记得,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那你怎么办?”管家忙问。
“我必须马上去先祖殿运功,才能恢复。”寒故知道老管家对陈枫的事无所不知,也就如实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