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署长脑门的汗都冒了出来,“您在说笑呢,您哪还需要保释呀?”
“我不管,”玛丁脑袋一转,靠在椅子躺了下来,“没人保释,我今天就在这睡了。”
“这。。。。。。”署长一脸无可奈何,然后靠近小警员耳边说了什么,小警员飞快地跑了出去。
玛丁睡到半晌,梦里梦到许多事情,又是坐在马车上,路上遇到了父亲病重的少年,他心血来潮,把他们搭到了医馆,临别的时候少年双膝跪下来吻他的手,虽然衣衫破落,黑漆漆的眼睛却深邃而有灵:
“愿天主保佑少爷您富贵常在,一生康安。”
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睛总是忘不掉,偏偏连他也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耳边开始有吵吵嚷嚷的声音,玛丁晕晕乎乎地皱起眉头,感到一只冰凉的手落在自己额头上,有些舒服。
“先生,起来,我们回家了。”
他睁开眼,看到来人,有些零碎的自己也不知何故的惊喜:“肖生?你来了。”
“先生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肖生半扶着他,手指轻轻点过额头那道伤口,黑漆漆的眼里淡漠褪去,十分痛惜。
“怎么,”玛丁低垂的头抬起来,依旧是笑嘻嘻的,脸有意无意地靠到肖生颈边,“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吗,嗯?”
葡萄酒的香气迎面浮动,被人挨近的脖颈皮肤微微战栗,肖生稳着气息平静道:“先生做的事,永远都是对的。”
他看到警局的胖警员从玛丁身后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而怀里的男人笑起来,手环上他的脖颈,偏过头,隔着自己的手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谢谢你。”
再没声响。
肖生:“……”
马车摇动,玛丁仰面枕靠在肖生腿上。
他醉得不清,却很安静。
往日里英俊耀眼的五官沉寂下来,金发顺贴,睫毛轻颤,看着倒有那么一丁点可怜。
肖生僵坐了很久,不敢动一下,只是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须臾,抬起手轻轻抚摸那道伤痕的周围。
怀里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难受,玛丁抬起一只手把肖生的手拽了下来,但是没有再放开。
“先生……?”
没有回应。
肖生能感受到那只手的有力和执着,微微挣了挣,都没有挣脱。
心里既苦又甜。
您这是让我,心存妄想呀。
明明按捺下去的心思,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土层,伺机而动。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进度,大概会比预想中写得稍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