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后门外有一条长长的夹道,处于两座建筑之间,路边散落着一些废弃的大理石料,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白发老者立在隔壁屋的门洞处,看身上的裘袍,应当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巫师。
见有人来,老者睁开了虚白的鬓发间的眼睛,看向他们,手中握着的手杖轻轻地动了一下。
“有意思。”老者脸上带起微笑,自顾自念诵道,“缘浅缘深,终是命路。三回因果,方成正途。”
玛丁被此人弄得有些不着头脑,询问道:“这位大师,这是何意?”
“两位大人的因缘世间少有,从出生就已经开始运转。无数分合,兜兜转转。实在让吾惊讶。”
玛丁惊讶地看了身旁的肖生一眼:“你是说他?”
这话倒没有轻蔑的意思,只是太过于惊讶,玛丁疑心对方是不是认错了肖生的身份。
他们在肖生来到萨德庄园前从未有过交集,又何谈从出生就因缘深厚一说?
玛丁想了想,从衣袋里拿出了100朗的钱币,放到了法师手中的盆钵里。
便安然地走开。
法师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逛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教堂内外都参观了一圈,玛丁和布里曼他们在正殿会合,决定打道回府。
路上飘起了雪,道路渐滑,众人的速度不得不放慢下来。
“不好,这雪眼见着越下越大了。”安托万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低沉沉的薄云笼罩着大地,天色肉眼可见的比平时要昏暗。
这话刚一出,旁边王子殿下的马匹立马就腿下打滑,嘶鸣一声,往下坠去,安托万离得近,下意识伸手就一抓。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间。
烟尘迷离。
路边传来重物滚地的声音和马儿的嘶鸣,然后逐渐变小,在山间引起空旷的回响。
“阿曼!!”玛丁惊呼一声,驰马过来,跳下马查看情况。
只见烟尘迷离的地上,布里曼殿下和安托万叠躺在一起,身上无比的脏乱。
安托万靠在某人的胸口,最先清醒过来,撑着身子要起,结果按住的布料打滑,又跌了回去。
又是一拳重击,这下布里曼殿下也清醒了。
他只觉得眼冒金星,身体眩晕般的恶心。
还好他还记得有人危机时刻抓他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