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布里曼翻过身来,看着玛丁,“我有一样东西,许多年求之不得。奥丁可否帮我取来?”
“是什么?”
“是。。。。。。”话还没有说完,王子殿下便倒了下去。
玛丁单手扶住对方瘫软的身体,有些无奈,高声喊了一声:“安托万。”
安托万闻言从那一群侍卫中脱身退了出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殿下送回屋里,好好照顾。”玛丁这话说完,王子身边的那个侍仆欲言又止,安托万则应了一声,把布里曼接了过去。
风雪飘摇,觥筹交错。
玛丁盯着红彤彤的篝火看了一会儿。
这么多年,他并非察觉不到布里曼对他的一些心思,可这注定是不可能的。或许就连布里曼自己,也不是单纯地因为喜欢就会做出一些原则上的让步的人,身份和立场都摆在那里,所以他们注定了没有可能。
玛丁沉思了一会儿,转头看到一旁的肖生也盯着火光发呆,一双黑眸映着火光明明灭灭的,整个人都有些沉寂。
他觉得好笑:“想什么呢?”
肖生回过神,露了一个微笑,摇了摇头。
玛丁又看了他两三眼,忽然站起来:“我们去走走吧。”
肖生愣了一下:“去哪,先生?”
“随便逛逛。”
大雪盖着沉默的土地。雪花飘飘扬扬落在伯爵大人黑色的大氅上。
肖生就在后面一直看着这样的背影。
他觉得十分难过。
雪太厚了,路旁不堪重负的松枝忽然发出了劈断的声音,在这清寒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
“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先生的事,先生会选择原谅我吗?”肖生忽然开口道。
玛丁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那要看你,做的是什么了。”
他抬起手,轻轻划过肖生前额的发,嘴角的笑温柔又熨帖。
肖生心间微微触动,他决定坦白一部分过往。
“其实,我很早就见过先生您了。十二年前,在薛尔街。您的马车路过,救下了我的父亲。”
“哦?”玛丁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我怎么没有印象了?十二年前?普达镇薛尔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