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确是肖生。但这声音有些疲惫和低沉。
“你在做什么?”
肖生没说话。
玛丁慢慢朝那个地方挪了过去:“你在哪?”
“在这,先生。”
玛丁顺着声音挪过去,发现肖生靠坐在一个物体上。
“这是……桌子?”
“是的,先生。”
“你在做什么?”玛丁鼻尖闻到了一丝血锈的气息,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
“说话!”
“我想把绳子解开。”肖生道。
玛丁顿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你在用桌角磨绳子?”
“是。”
玛丁被气笑了,斥道:“你是不是傻,这种劲道的纽结绳,用这种普通桌角磨有什么用?!”
肖生:“……至少,有一线希望。”顿了一下,又道,“我不希望您……死在这里。”
玛丁顿了好久,心中不知道什么感觉。这次的落难,他都不甚在意自己的结局,可对方却这样的执拗。
他慢慢地靠近过去:“手还有知觉吗?”
“有……”
“疼不疼?”
“……”肖生也沉默了很久,“疼。”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静到可以听到有人疲惫的、因为疼痛而呼吸加重的轻喘。
玛丁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过来。”
肖生慢慢移过去,折腾了大半夜,力气耗尽,脑袋疲惫地靠落在玛丁肩头。
被囚禁的日子过了一夜又一天,期间只有人送过一次饭过来,还是煮的稀烂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