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丁虽然注意到了,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和塔尔内叙着旧,几人一路进了宅邸,在一楼大厅的沙发坐下。
塔尔内的仆人端上了茶水,塔尔内开口道:“这一年多怎么样,头疼有好些吗?”
“还行吧。”玛丁端起茶杯,吹了上面漂浮的茶叶,棕红色的茶水颜色甚是清澈好看。
“失眠呢?”
“也还行。”萨德大人轻飘飘地抿了一口茶,金色的卷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清亮的光芒。
“还行是怎么个说法?”塔尔内无奈了,半笑半嗔。
“你就给我继续开之前那些药就行。”
“这可不行。”塔尔内稍稍严肃起来,“治不好你,可是要坏我名声的。毕竟大文豪先生在国内的名声那么大。”
“塔尔内医生也不逊色呀。”玛丁笑着调侃道,“听说今年又治好了一个癔症患者。大名远扬呢。”
“只是她病得轻微罢了。”
塔尔内说了几句,手边有些空,遥指了一下东边角落的书架,仆人走过去,将二层书架上的盒子拿来了。
“古巴的,最新货,试试?”
玛丁将雪茄接过来,单手抬着,用无烟火柴点燃了。
两人面目都缥缈在烟雾之间了,塔尔内道:“说说,这两年究竟怎样?”
“这个倒在其次,”玛丁顿了顿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另一件事情。”
塔尔内看了他半晌,沉默地吸了一口烟,而后道:“……有关欧文的?”
“是,”玛丁应了,“我想知道,你当初在欧文身边的时候……扈岗之役……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医生脸上挂起淡淡的笑:“这么多年,怎么想起这个问题了。突然发现他对你的好了?”
玛丁沉默。
当初塔尔内跟在欧文身边做事,跟玛丁关系却也很好。只是每当谈及欧文的时候,两人的意见都合不到一块去。
因此,欧文一直算他们之间的半禁忌话题。
如今突然提起……
肯定是有什么变数。
塔尔内口内的烟雾缓缓吐出,将雪茄放到了桌面上的水晶缸里:“奥丁少爷,可是要听真话?”
“少爷”的称谓都出来了,这是来真格的了。
玛丁沉默了一会儿,碧色的眼眸凝重而平静,最后道:“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