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这一路上太沉默了,下车的时候,霍远琛安慰了她一句,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处理的。”
温黎很没精神地“嗯”了声,并不抱多少希望。她知道国外那些警察的水平,尤其是对像她这样无权无势的东方人,不当着她的面奚落嘲笑她活该就不错了,帮她找回被抢走的东西?想都不敢想。
她闭了闭眼,想起她刚到国时目击到的那个被飞车党捅伤,血把地砖都染红了的路人,他当时也报了警,可结果呢?警察来了以后,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两句,然后一脸无所谓地说“你
太倒霉了。”
她觉得这句话也同样适合她。
她也太倒霉了。
霍远琛把她送回房间,她没什么力气地说了句“你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还有工作,我已经耽误了你很多时间,不想连累你加班。”
霍远琛看了看她苍白的脸,抬脚迈进了她房间。见她还杵在门口不动,又返回去,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到了床上。
“我没有工作要忙,我可以陪你。”他说着,脱了鞋和外套,钻进了她的被窝。
过程中,一直小心翼翼避开她做手术的地方。
温黎这会儿并不想和他亲近,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别骗我了,你每天的事情都很多。这几天在医院,好几次我半夜醒来,都看见你抱着电脑,窝在小沙发上加班。”
掌心下衣服的触感不太对,似乎有什么凝固了粘在衣料纤维里,她用指尖扣了扣,一下子脸色变了。
再把被子掀开,看到他衬衣上那已经干涸的一片深红时,声音都在发抖“你受伤了?被飞车党的匕首划伤的?”
霍远琛也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在意地抬了抬胳膊,轻描淡写道“就一点皮外伤,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他半条袖子都红了,之前有深色外套挡着看不出来,这会儿只剩下浅色衬衣了,就格外触目惊心。
温黎才不信这只是皮外伤,闹着要让他去医院。
霍远琛被她吵得没办法,只好说“酒店就有急救箱,我自己处理下就行,去医院太小题大做了,我真没觉得有多疼。”
温黎不放心,非要看着他清洗包扎,见他伤口真的不深才不再坚持让他去医院。
“我又连累你受伤了。”她有点自责地说,“加上上回你被孟瑾年妈妈烫伤那次,我已经让你受了两次伤了。”
霍远琛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说“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可得改改,不利于身体恢复。”
温黎还想说什么,他已经伸手合上了她的眼睛“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可温黎睡不着。她脑子里跟开了火车站一样,一会儿想她哥哥,一会儿又惦记她的护照,懊悔她怎么就把护照放在那个包里,没有贴身带着了?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了那个被飞车党捅伤的路人。奇怪得很,明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以为她都忘干净了,这会儿却能清晰地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最后聚焦成满目的腥红。
她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霍远琛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
温黎就把国那件事说了。末了,她心有余悸地说“我那时候刚去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我被吓坏了,哭着求我爸妈让我回国。可我爸妈不肯,非要我留在国,你能想象到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霍远琛收紧了抱着她的胳膊,柔声哄着她,让她快点睡觉。
后来她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听见他说了一句。
“要是我那时候陪着你就好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