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部师姐迷茫一秒,这个长歌仙君是哪位,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抱着浓浓的疑惑,她往下看去。[长歌仙君是一位品德高尚的前辈,她来自怪怪门,有关于她的事迹,细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宣传部师姐迷茫两秒,这个怪怪门是哪个门派,她怎么也没听说过?下一段。[众所周知,长歌仙君是一个冷酷的女子,她喜欢穿紧身裤,因为救人要紧。]“……”[某天,她在游历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愁眉不展的小孩,本着乐于助人的想法,她开口询问那个小孩遇到了什么难题。][那个小孩就问道:“姐姐,为什么我们的屁股是竖着劈成两瓣、而不是横着的呢?”][长歌仙君是何许人也,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并将答案告诉了小孩。][“傻孩子。”她温柔道:“横着劈成两瓣的话,跑步的时候就会很吵呀。”]“……”一种无言的沉默弥漫在了空气里。宣传部师姐诽谤啊!这是赤裸裸的诽谤!天色尚早,不过午时。练武场角落,三个落寞的身影排排坐在一起,几人间沉默的气氛与前方的热闹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臧金子单手撑着下巴,生无可恋,“我是什么很贱的小女孩吗?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林钦凡抱着膝盖,满目惆怅,“人这一辈子,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振作点,孩子们!”陈颂声试图鼓励他们,“加不进部门又如何!我们不是还有社团吗?”“以我们为圆心,十丈距离为半径。”臧金子蔫蔫道,“但凡有点脑子的社团都躲得远远的。”环视周围一圈,发现情况好像还真是如她所说的这般,陈颂声当即也跟着萎了。如此沉寂了好半晌,就在几人决定打道回府之际,身后不知何时刮来一阵大风,啪地一声,三张类纸状的东西就整整齐齐地贴上了他们各自的后背。臧金子最为警觉,以为是哪个符修刻意丢来的符箓,当即一个回头,抽出背上的双刃斧防身。“趴下!”臧金子一声厉喝,两巴掌将身边的陈颂声和林钦凡拍倒在地,顺手扒下贴在二人背上的东西。后两者听话的很,乖乖躺倒,笔直得像两具尸体。直到再三检查过周围没有危险发生后,臧金子才定了定心神,瞟了一眼手中纸张的内容。“实践社……招新指南?”逐字逐句念出上述标题,臧金子疑惑歪头,又抬头看了眼这东西飘来的方向,这才堪堪相信这真是无意间贴上几人后背的。于是她收起双刃斧,随口唤地上的二人起身。陈颂声是几人间最菜鸡的那个,大概是深谙装死之道,牢牢把自己吸在地面,任谁拉都不愿动摇分毫。哪怕头顶有两个人在用拖大象的力气拉他。臧金子脸都拖红了,不忘停下来喘口气,“咋回事,拖半天一点不带动的?”林钦凡瞧了瞧地上纹丝不动的陈颂声,怀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已经把他给拍死了?”臧金子一巴掌抡在他肩膀,“瞎说什么大实话?”陈颂声并非有意,他是真的站不起来。小腹处仿佛有一团火焰在蠢蠢欲动,顺着经脉一路燃到囟门,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四肢宛若灌了水泥一样沉重,若非他一双眼皮还能掀开,陈颂声恐怕要以为这真是一场梦。从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在脑海里呼求帮助,只是平日向来随叫随到的系统今日却不知怎么,一直没给出回应。头顶属于臧金子和林钦凡的声音愈来愈远,仿佛隔着一层壁垒,他所能感受到的温度也在逐渐升高,烧得人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年。[怎么回事?]失联已久的系统终于有了回应。见到此景,它似乎有些意外,第一时间安抚陈颂声道:[刚才任务面板出了点问题,我离线去看了看。][你身上这个。]系统停顿一瞬,咦了一声,[真是奇怪了……]话音刚落,那层困住陈颂声的桎梏忽然消失,他浑身一松,不受控制地爬了起来。正要用宗门玉佩摇人的臧金子和林钦凡登时吓了一跳,赶忙冲上前将人扶起,前者满脸疑惑,纳闷道:“咋回事?复活了?”陈颂声的一双小腿控制不住地发抖,正逢脑中检查错漏后的系统发声:[我查探过了,大概五分钟前,你的体内被融入了一股不明灵力,顺着经脉滑进丹田,在你的五脏六腑上形成了一层薄膜。]系统:[这应该就是你刚才动弹不得的原因。]要说到五分钟前,那就是这份离奇飞来的奇怪传单了。难得系统靠谱一回,陈颂声选择相信。他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对着臧金子与林钦凡道:“方才我观天地气象,恐有生变,然事出突然,我不好相说,只得以身测探……”臧金子:“说人话。”“……”陈颂声:“腿麻了。”在陈颂声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三人围着那几张传单研究了起来。“实践社……那是什么社团。”林钦凡摸摸脑门,满头困惑,“从来没听说过,这一届新办的?”“应该不是。”臧金子摇摇头,“看样子应该有几届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做宣传。”除了标题上写着的实践社招新指南七个大字,剩下的部分都只是一些无意义的涂鸦,瞧着更像是什么□□组织。翻来覆去好半晌,众人也找不到其他线索。臧金子叹了口气,拿着传单的那只手垂在身侧,“实在不行,就只能去问问未会长了。”盯着臧金子手里的纸张涂鸦半晌,陈颂声突然歪过头,有些不确定道:“莫……惊……?”另外两人闻言一愣,双双低头。传单旋转九十度后,藏在涂鸦里的文字才隐约浮现。三人抬头,互相对视一眼。雪池。陈颂声抬手,敲响房门。木门应声而开,莫惊桃从缝隙里探出小半张脸。“嗯?声声师弟?”她惊讶地张了张嘴,拉开门迎几人进来。陈颂声开门见山,将传单递给她,“师姐,你瞧瞧这个,是你的东西吗?”“实践社……”莫惊桃拧着眉想了会,方才恍然大悟,“噢,这是我哥开的社团。”她翻了翻那张颇为崭新的传单,疑惑挠头,“不是早倒闭了吗?怎么还开着……”“哥哥?”臧金子讶异道:“师姐的兄长也在咱们宗门吗?”莫惊桃点点头,“对啊,不过他以前是朝鹤宗的,后来觉得那边不太适应,就退学了重考,来我们宗门了。”“朝鹤宗?!”臧金子和林钦凡双双发出一声惊呼。五大宗门之首,可知其含金量有多高。二人话音刚落,屋外传来跌跌撞撞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木门就被人推开,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匆匆闯入,穿过众人,抄起桌上的杯子仰头就是一口。莫惊桃顿时皱起眉头,“哥,你又干嘛去了?”“保密。”青衣男子摇了摇头,放下杯子,转身看见众人,视线来来回回扫视一遍,忽而挑眉笑道:“你们招生办今年来了这么多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