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朕偷偷玩秋千被母后发现,母后才让人把树砍了的。&rdo;
太后不想让他玩物丧志,同时也觉得堂堂太子玩秋千实在是太不像样了。
楚凌熙没什么好诧异的,和楚凌昭并肩站着怀念年少时光。
&ldo;如今陛下什么都有了,想做什么都可以。&rdo;
楚凌熙说,但心里很明白,过了那个年纪,就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了,只是心里总有些遗憾罢了。
楚凌昭负手看着当初那棵树留下的空地,喃喃自语:&ldo;鸿礼觉得朕现在什么都有了吗?朕怎么反而觉得朕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以后,什么都没有了呢?&rdo;
他爱的还是爱他的人都变了模样,他的手足,他的至亲也与他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坐在龙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会跳起来夺走他的皇位,也不知道谁会突然捅他一刀。
他以前想做千古明君,现在却只觉得很累,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好。
他的语气很是消沉,楚凌熙不想楚怀安,这种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亦或者安慰。
他有些无措,想了半天抬手拍了拍楚凌熙的肩膀。
&ldo;皇兄不是还有我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皇兄这一边的。&rdo;
似乎一直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楚凌昭偏头看向他,眸光发亮:&ldo;鸿礼此言当真?&rdo;
&ldo;……当真!&rdo;
楚凌熙犹豫的回答,总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别人事先挖好的坑里,果然,下一刻就听见楚凌昭认真道:&ldo;朕怀疑母后手上还有别的势力,这段时间辛苦你多陪陪母后,若她要挑拨你与朕之间的关系,你先假意相信,然后把母后手上的底牌全部骗走,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母后的大寿了,朕相信你一定可以的!&rdo;
&ldo;……&rdo;
皇兄,你刚刚的情绪不是还很低落吗?所以你的低落只是你在盘算什么的伪装?
楚凌熙腹诽,楚凌昭的表情又严肃了点,学着他刚刚的姿势拍了拍他:&ldo;远昭今后几年的安危,就靠鸿礼你了!&rdo;
&ldo;……&rdo;
楚凌熙一头雾水的接受了这个沉重而艰巨的任务,从太后寝殿出来以后,楚凌熙稍微清醒了点,准备找楚怀安商量下该怎么做,推开门却看见床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ldo;侯爷呢?&rdo;
楚凌熙抓着一个宫婢问,宫婢端着醒酒汤一脸懵:&ldo;侯爷不是应该在屋里睡觉吗?奴婢熬醒酒汤去了不知道啊!&rdo;
楚凌熙:&ldo;……&rdo;
这个醉鬼不会又闯什么祸去了吧?
与此同时,县主府。
苏梨换下衣服只披了一件松垮垮的外陕坐在房中,回来的路上她买了两本新出的画本子,想从画本子里的人物穿衣风格,看看最近京都流行的绣样和衣服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