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五月一个劈掌落下,青凤倒在地上。
玉雪吐了一口气,青凤的武功着实不弱,迷—幻药也奈何不了她,不过,她猜得不错,女人都怕虫子。
……
皇宫附近北街的一个角落里,停着一辆小油布马车。赶车的是个表情木纳的小个子少年,他旁边坐着一个瘦个子老者,看起来老,一双眼睛却是透着精光,正警惕的四处扫射着。正是化了妆的青衣与铃铛。
章明启策马从远处奔来,他一撩袍子下了马,猫腰钻进了马车。
马车内,苏玉雪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衫坐在里面,一脸的焦急,见章明启骑马来了,忙将他拉进了马车。
章明启将她上下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你怎么打扮成这样?。还神神秘秘的约我出来,出了什么事?”
“是苏家。”玉雪冷笑。当下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章明启说了。
章明启的脸色越来越暗,“井姨娘说的没错,一群旁支左门的人,果然是这副德行!除了荣耀财富,他们的眼里还有什么?什么亲情全是空无!”
“哥,什么旁支左门。”
章明启默了一会儿,“玉雪,过些时候会告诉你。眼下你打算怎么办?不如去章家怎么样,章太尉家还有一位女儿和你差不多年纪,正好你们二人有个伴。”
玉雪点点头,“也好。但是——”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想着咱们娘亲留下的那些铺子怎么办?哥哥可有时间打理?不如全交给我。”
章明启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就知道你想要这些。”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牛皮袋子,“这是从苏幕景手中拿来的二十八家铺子的房契地契,还有青州城中的八百亩地,以及帝都城郊马场的一百匹马的帐目,这里有他亲笔书写的转让文书。”
玉雪忙接了过来,打开袋子瞧了一眼,冷笑道,“这只是李氏的一部分。还有李家的呢?他们还没有归还!”
“快了。”章明启挑帘看了看车外,眼睛在马车前的两人身上看了几眼。
“哥,放心,这两人是我救回来的,没问题,你说吧,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甄贵妃坐不住了,你要当心。她想对李氏下杀手,被我暗中拦了。她突然如此急躁的要杀李氏,不知是为什么。”
“我的镯子被太子抢走了。”
“你说什么?”章明启大惊,“甄贵妃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按兵不动,是因为那镯子没到手,她要是找到那东西,是必要对咱们痛下杀手。我藏了身份还好办,可是你怎么办?你这张脸越长越像妍玉。还有你总是不听劝告将御兽的本领露出来。”
章明启一脸的焦灼,玉雪也不免担忧了,她身份的暴露,一定也会给哥哥带来麻烦。
“太子已经知道了。”
章明启赫然看向她。“不行,我得将你送走。”
“哥。”玉雪一把抓住章明启的袖子,“我走了,不是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爹娘可是咱们两个人的爹娘。你也不用担心,我还有个办法。”她指了指章明启的脸。
“你是说……”他看着她沉思了一会儿。“也不是不可。”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年不是会有殿试么?我要报名!我要入仕!”
……
帝寰宫侧殿,天辰帝将一本北狄国请求和亲的文书推到龙案的一角,楚昀淡淡瞥去一眼,没有说话。
“你还是拒绝么?三个儿子中,朕对你的期望其实是最大的。”天辰帝望了望立于面前表情淡淡的长子,微叹一声。
“儿臣恐怕会令父皇失望,对这江山实在不感光趣。请父皇责罚。”楚昀袍角一撩,跪在天辰帝面前。
“如果朕找出那个十八年前害你的凶手,你是否能原谅朕?”天辰帝咳嗽了一声说道。
十八年前,楚昀的母妃德贵人遇害,捡回一条命的他在宫中又遭人下毒,从此十几年都缠绵病榻。他心中才有此恨。
楚昀却淡然一笑,“父皇,事情都过去十八年了,就算查出来又怎样?”
谁是凶手,有什么重要的?他身为大皇子却不是太子,他本身就是众矢之的,隔三差五的就有莫名的刺客在府邸出没。凶手又何止一人?
“关于这次两国的联姻,父皇也可以从宗亲中寻找,同念瑶公主年纪相仿的不是还有三人么?”
“你还是不同意?”
“不同意。哪怕是父皇将昀贬为庶民也不同意。”
“楚昀!”天辰帝暴喝,“你哪怕不是身为皇子,你作儿一个儿子难道不应为你年迈的父亲着想么?”
“父皇不是还有七弟与太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