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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我是护士，能挣钱，不用谁养。&rdo;

&ldo;巧了。&rdo;张元元拧了拧怀里卷发女人的腰，&ldo;这位也是护士。&rdo;

懵懵懂懂间，陆晚冲着那美女点了点头，毫无感情地客套：&ldo;哦，帝都的护士比我们要忙很多，挺辛苦的。&rdo;

女人一脸古怪，不说话。

张元元放声大笑，攀上祁陆阳僵硬的肩膀，骨头跟散架了似的：&ldo;你这小侄女可真好玩儿！&rdo;接着，讳莫如深地对陆晚低声说：

&ldo;她可不辛苦。人家只用上&lso;晚班&rso;，昨天夜里是护士，今天夜里……得变成警察了！一身美式装备，长靴皮鞭小电棍，那叫一个飒啊‐‐&rdo;

陆晚没办法再装听不明白：&ldo;她有鞭子你欠抽，绝配！&rdo;

怼完张元元，她又愤怒地瞪了眼祁陆阳，对方却只是淡淡地递了个眼神过来：&ldo;人家跟你开玩笑呢。赶紧一边玩儿去。&rdo;然后看向张元元：&ldo;别逗孩子了，咱去喝点酒？&rdo;

&ldo;喝酒哪儿有她好玩？小钢炮似的，真有意思。&rdo;

吃错药、犯贱上瘾的张元元抚开祁陆阳拉住他的手臂，准备上前再逗逗陆晚。祁陆阳微垂眼皮，额上青筋直跳。在事态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有人过来拍了拍他后背：

&ldo;元元，阳子，玩牌儿可就差你们俩了。&rdo;

见到来人，祁陆阳紧绷的心弦，眼角，脊背，还有拳头，同时松了下来。

张元元的妈妈是景念北的亲姑姑。表哥表弟关系摆在这儿，张元元再不爽也只能哼哼两声：&ldo;景公子亲自来请，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rdo;

景念北没接他阴阳怪气的茬儿。

等张元元和祁陆阳走出几步远，景念北沉默地打量了下陆晚，把吴峥招到跟前：&ldo;别让人乱跑，惹出事你负责。&rdo;

陆晚也懒得到处跑。

诺大的厅里，有推牌的，有打桌球的，有谈生意的，也有搂搂抱抱的；张元元旁若无人地抱着女伴在沙发上滚，姑娘兴奋得连高跟鞋都蹬掉了……

富丽堂皇，声色犬马，人人言笑晏晏，唯独没有陆晚的去处。

陆晚不属于这里。可祁陆阳呢？他真的已经跟这些傲慢轻佻、荒唐滥情的牛鬼蛇神们，是一丘之貉了么？

陆晚佩服自己，到这个点居然还抱有幻想。

她当然知道祁陆阳是个浪荡惯了的。

中学时代这人身边就围满了姑娘，环肥燕瘦应有尽有；高三开始经常性夜不归宿，陆瑞年气得把家门反锁，每回都是靠着陆晚半夜起来，悄悄开了卧室的小窗让人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