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也到外面阳台大厅,当他走向了左边方向时,傅戎和陈锋这才发现原来灌木后面还有另外三个人。另外三个也是陆家的养子养女,几个人都外形长得好,能力好,而且还有手段。尤其是陆家的大女儿陆梅,可以说和陆严没血缘关系,却完美继承了陆严的很多个人风格。有时候陈锋都觉得他不如陆梅。“陆家的产业大概都会交到她手上。”不用指名道姓,傅戎也清楚陈锋在说谁。“好像也就是陆家会这样。”别的家庭,没有女儿不能生,也会去代孕或者做试管,怎么都要弄个带把的。关键那些人家里还不如陆家,百分之一可能都没有。陈锋对儿子什么的,一点不看重,以后他手里的产业要给谁,以后再说,他也懒得找人结婚,太麻烦了。自己有张妈还有他的女儿,女婿,现在还多了一个小家伙,有他们陪伴着自己,这一生他就觉得满足了。陈锋是这么想的,只是某些时候,尤其是坐在车里的时候,他心思会滋生出道不明的情绪来。他还有一个家人,但是他好像把他给弄丢了。陈锋试着找过一年多,什么痕迹都没有。他只能归咎于是自己内心也许不能完全满足吧。他把这种情绪给藏在心底,谁都没有说过。思绪回到现在,陆家的四个孩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老四的腿我听说好像是跳楼断的?”傅戎不太确定,都是传言,真相应该外界也不容易知道。“似乎是,不过具体什么,只有他们一家人才知道。”陆家对外界来说都太神秘了。尤其是陆严,哪怕能够见到他,但是要接近陆严,不说是难,是哪怕站到他面前,可能他的眼底都进不了谁。陈锋和陆家产业不重合,也没有接触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来靠近陆家。但陆家产业太多,倒是经常会进去。这个会所就是,主要也有这里环境好,人少,陈锋坐在这里就感觉身心都挺舒适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陆严。”傅戎是压低着声音在说话,没让别人听见。“看运气,见到了你能做什么?”陈锋对陆严有点好奇,但不足以支撑他去主动做事。“不做什么,想和他交个朋友。”“你和他家老二差不多大,你和他交朋友?”陈锋觉得傅戎大白天在说疯话。傅戎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太过爽朗了,正好陆严从门外走进来,一抬眼就对上了傅戎张扬乃至是张狂的笑脸。当时傅戎还以为自己是幻觉了,扬手就来个招呼。“嗨,陆爷。”陆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随意地呼喊,他孩子都不会这么叫他。陆严只是眉头微微一锁,任何不悦的情绪都没有。他反而在青年挥动的手中,走了过去。“陆爷。”陈锋比傅戎要收敛点,没有笑的那么狂。“陈总,傅少。”“陆爷这么大的忙人,居然认识我们?”傅戎装作惊讶的样子。临城但凡有点头脸的人,都会知道他们。“陆爷请坐。”陈锋示意陆严坐旁边一个空位。那边四个孩子注意到养父来了,老四杵着拐杖就要起来,被老三忽然给拉住了。“别过去打扰爸爸。”老三示意老四看清楚点。老四这才注意到还有另外两个人。老四眸底曳过抹冷意,很快又散开了。“你对爸爸的事过度关注了,你的腿就是因为你的错误评估才摔断的,你不要管那么多,爸爸比我们更会照顾好他自己。”陆梅摁住了老四握着拐杖的手。老四坐了回去。“那个笑着的人,他……”“他外界风评在不好,陈锋也在,能和陈锋成为好朋友,我想他也糟糕不到哪里去。”“再说了,难道你我就都算是好人了?”真好人,也就不会来陆家,成为陆严的孩子了。老四被老大轻易就说服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摔断的腿。从四楼上跳下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好像一点不害怕,好像还是向往的。像是为了偿还什么一样,像是他曾经做错过什么,他必须以跳楼的方式还回来。现在那种感觉缓解了很多,但还是会偶尔冒出来,让他有奇怪的浓烈的自责。老四一直都在吃些药,最近好了点,没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