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连着宿在那小贱人的院子里两天了!”安宜揪紧了帕子,“那小贱人有什么好的?”
常桔上前劝解道:“二夫人声音可要小些!要是被外人听去了,指不定要怎么笑您呢。”
“我怕他们笑话?”安宜红了眼睛瞪她,“我从嫁给扶度哥哥起,就没怕人笑话过我!”
常梓叹了口气,“二夫人何必心急?想来殿下也不过是尝个鲜罢了,前些日子不是都宿在您这么?”
安宜拧着帕子,“我就是不甘心!陶氏压在我上面也就罢了,她一个庶女也作威作福到我头上了?!”
“您这话日后可不要再说了!”常梓皱眉,“不管怎么说,现在她也是殿下的侧室,下人是要正儿八经的叫三夫人的。您左口一个小贱人,右口一个庶女,若是被大夫人晓得了,不知要怎样磋磨您!”
安宜气愤的抹着泪,“那我怎么办?之前看着她,还以为是个没本事的,没想到倒是挺有手段的!”
正说着,听见外面人通报说晏宗到了。安宜一时又惊又喜,忙整了整衣衫鬓发往外面迎去。
“怎么还哭上了?”晏宗疑道:“看这样子,是刚哭着呢?”
安宜拿帕子揩了揩眼角,“殿下都不来看妾了,妾可不难过嘛。”
晏宗听了这话笑了起来,“哦,是吗?”
话说间,两人进了屋子,安宜看没了外人,酸道:“扶度哥哥这两日都在姜妹妹的院子里,妾这心里难受着呢。”
晏宗抬眼瞟她,“孤睡在哪,也要你管了?”
安宜慌,“妾不是那个意思!”
他抿了口茶,“是么?”他放了茶杯,靠近了安宜伸手摩挲她的脸,“但孤倒觉得荷淑是在对孤不满呢。”
明明是每次见了都心跳脸红的俊美郎君,但不知怎的她竟隐隐有些惧怕起来,僵着身子道:“妾不敢的,”她拉过晏宗的手,“扶度哥哥晓得妾这一片心都是向着您的,怎么会对哥哥不满?”
那桃花眸看了她半晌,突然弯了起来,“是吗?”
安宜忙点头,还要说什么晏宗却抽手起来了,眼神阴冷的看着她,“啧。”
“扶度哥哥?”她见对方转身走出了屋子,还有些懵。
“二夫人?”常梓常桔心疼的看她。
安宜擦了擦泪,强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常桔咬着唇,“二夫人,当初奴婢就不懂,这京内的好郎君那么多,怎么您就——”后面的话被常梓的眼神给制住了。
安宜扑簌簌的掉着泪,“话是这么说,但我就喜欢他啊,这事能怎么办?”她抹干了泪,“我一向晓得他不喜欢别人管着他的,还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