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见她一脸防备,警觉心肆起,静知一下子会意过来,连忙开口解释:“我们是香港人,因为,在商界与人发生了争斗,在回香港的途中遭到了别人的追杀,跌入大海,好不容易逃生,看到这儿有一座孤岛,本是想上来摘一些野果子充饥,没想到就遇上了你们。”
闻言,米诺兰锐利的眸子在静知身上扫了一圈,好似在思考着静知话中的可信度,细长的眼微眯着,抬起食指,把玩食指上那个闪亮的钻戒,面色阴沉,眸光幽深,很少能在一个女人的眼里看到那种神情,就仿若她能洞察一切一般,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静知也有点儿怕这个女人了,刚才,看她死死地纠缠着阎立煌,她还暗忖这女人是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可是,现在,她知道不是,她应该怀揣着某种目的吧!
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是在斟酌,然后,她眉开眼笑地从椅子上起身,走向了静知:“有缘在樱花岛相遇,也是一种缘份,咱们互帮互助,如何?”
她出口的话精辟,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静知当然是一口答应。“只是,我能帮你什么?”
“这个。”女人从腰间摸出一支针管,指了指那根很细小的针尖。“把它扎到阎立煌的身体里,你已经看到了,他不肯碰我。”
“米小姐,这样……不太好吧?”见静知一脸忧色,米诺兰低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静和的背膀。“放心,这只是一支装有催情剂的药水,如果你实在怕,哄他喝一杯开水也行,然后,把这个注射到开水里。”
见静知迟迟不肯应允,米诺兰再次低笑两声,将针管收了起来。“是不是想问我明明叫他四叔,为什么偏偏要想与他发生关系?”
见静知还是不开口,她自顾自又说了起来。
“我想要利用他,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她告诉这个陌生女人就只有这么多了,再多,她也不敢透露了,毕竟,在京都阎氏家族非一般的家族。
“如果不是我机灵,我是真的被人害吞了那西班牙苍蝇,刚才,我不是全演戏,我真的吞下半片,可是,毒虫还是在我身体里面乱窜,要不是我意志力强的话,早就失去理智了,小姐,女人不应该相互帮助吗?”
“那为什么你自己不哄他吃下这药呢?”
这一点静知想不明白。“有些事,我不能做得太过于明显了,你做与我做是不一样的,你完全可以说,是无法解除我身上的毒性,必须两性磊交欢,他又不愿意,所以,你为了救我,只得出此下策。”
米诺兰思虑周全,连说词都替静知想好了,可见她真非一般的人物,心思非常缜密的一个人。
“放心,此事过后,我会让阎上校派人把你们安全送回香港。”
她这话给了静知定心汤圆吃。“好。”其实静知也是在冒险,真的,如果阎立煌怪罪她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不过,照目前这情况看来,似乎她只剩下这唯一的路可走了,想安全回香港去,她就应该按照米诺兰说得去做。
“阎上校,阎上校。”她奔向了门边,冲着门外的人大声疾呼。“怎么了?”阎立煌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将她推开,可见他是多在意身中媚毒的女人。
“上校,她中的毒很深,即便是你让拿来两桶冰也无济于事。”
“米诺兰。”阎立煌一把将摊软在椅子上的女人抱了起来,颤着声儿道:“我已经派人去接京城最有名望的医生来了。”
笑话,真正的医生来了,她这出戏可还唱得下去,所以,米诺兰趁他抱着自己,抬起眼眸向静知示意,静知拿起了针管,迅速往阎立煌手臂一扎,她用得力很大,尖尖的针管笔直穿透过薄薄的白色衬衫破料,拇指一推,针管里的药水徐徐推入男人身体里。
“你干什么?”阎立煌没想到会招到这女人的暗算,手臂一挥,静知手中的针管被他使出的掌风弹出,针头笔直地栽到在了泥地面上,看着,静知心中就升起了缕冷妄!
放开米诺兰,男人一对幽深的黑色瞳仁瞠大,眼中迸射出冷寒的光芒,这女人竞敢暗算自己,伸手就卡住了静知的脖子。
“四叔……不要……四……叔。”米诺兰喊声越来越弱,仿如气若游丝一般,阎立煌恼怒地放开了静知,猛地就冲了过去,扑倒在女人的面前,如果他的矜持会让她丢了性命,那么,他还执着什么呢!至始至终,不是他不对,而是阎东霓一直在把这个女人推向自己,是呵!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只是顺从了自己的罢了。
凝望向女人的眸光流光溢彩,也罢,如果这是上苍冥冥之中的安排,那就让一切随缘,只是,回京都后,他要如何面对阎家所有的人?要如何面对那个早已将他恨之入骨的阎家长孙,阎东霓。
“四……叔,我……热。”女人轻启朱唇,幽幽吐出,这句我热的勾引话语在阎立煌离中炸开,在她双臂似藤蔓般缠上他脖子时,他发出一声如野兽一般的低吼,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都在叫嚣着,他要她,他要定了这个女人,就算今生今世,万击不复,他也认了。
看着两个缠绵的身躯,知道阎上校药性发作,静知嘴色勾出一抹会心的笑意,她火速退出了竹房子,把这空间留给相爱的男人女人,并刻意将门关死,知道接下来的屋子里怎么样一番极致的缠绵噬骨,灵魂沉沦。
米诺兰与林静知因此而结缘,后来成了这个世间上最好最好的朋友,感情也经得起考验。
第二天上午,静知与米诺兰讲了整整五个小时的悄悄话儿,樱花树下,米诺兰弯下身去捡树下的樱花瓣,脖子上的丝巾因动作而微微飘开,上面的轻轻浅浅的吻痕让静知叹息这世间上的男人都是一只又一只的猛兽。
“疼不?”
“啥?”米诺兰撑起身,见静知盯望着自己的脖子看,会意过来,脸即时红成了天边的火烧云。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那个时候不疼的,可是,今天早晨起来就疼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