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怎么办?”子旋对股票一窃不通,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静知的身上。
“抛还是不抛?”“抛了也等于令,玉其鳞已经跌到0、1了,已经快成废股了,你等吧!看有没有希望起死回生。”
“好,我听你的。”反正都这样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总裁,升了,果然升了。”恰在这时,交易所里的保全跑了进来,冲着静知眉开眼笑地嚷着。
“昨天你让我买的华星,升到三块四了,旦昔之间,我赚了五十万啊!”“我有让你买吗?”静知记不得了,这两天,交易所事儿多,她对这些小事情也从不放在心上的。
“有,有啊!你忘记了,是你让我买华星的,你说华星有潜力,我就买了五万,没想到啊!这钱足够我二十年的薪水了。谢谢!”保全感激地鞠着躬,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子旋,我……”静知想解释,可是,汪子旋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冲着她摆了摆手。“不用解释了,静知,没想到,我们几十年的死党关系,还不如一个看门的保全,我终于认识你了,林静知。”语毕,汪子旋冲向了门口中,静知追了出去,可是,子旋跑得飞快,她追到交易所门口时,就看到子旋已经冲上了一辆计程车。
这女人做事冲动死了,她马上给拔了她的号码,但是,响了两声就呈现关机状态,子旋误会了自己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飞驰过来一辆黑色宝马,车门打开,只感觉自己手臂处一紧,掌风袭来,等静知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拉到了车厢里,车门火速关上,她尖着嗓子刚想喊救命,然而,一块破布就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飞逝倒退,光天化日之下,这些男人居然敢绑架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不能动弹,因为,手脚已经被绳子缠上了,身侧两边坐着两个男人,男人们表情冷酷,眼睛笔直地注视着前面,前面的司机戴着眼镜,一副长相斯斯文文的样子,骨赂分明的手掌旋转着方向盘,挡风玻璃外,行人络绎不绝,一切如常,并没有人发现车子里的异样,她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将她带向哪里?说是绑架,也不全是,她们并没有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十分清楚行走的路线。
车子飞掠过香港贸易经济中心,笔直向城郊驶去,也不知道驶了多远,终于,车子在一片海滩旁边别墅里停了下来,戴着眼镜的司机先行下车,走到别墅门口,抬手在一个光滑的屏幕上摸了一下,别墅红漆大门打开了,然后,戴眼镜的司机冲着他们打了一个响指,身侧的两个男人架着她的胳膊,打开车门,把她拖出车厢。
戴眼镜的司机用指纹开了门,然后,率先走了进去,静知刚被两个男人架进去,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哎呀!林小姐,受惊了。”男人身着白衬衫,衬衫故意扯开着,领带挂在敞开的衬衫领口,看起来十分的流里流气,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长裤,只是腰围上有一个枪壳,里面装着一把硬帮帮的黑色手枪,他咀嚼着口香糖。
冲着几名属下怒骂:“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去请林小姐吗?快松开。”他指着静知手脚上缠着的麻绳。
老大一声令下,几名属下不敢怠慢,急忙将绳子割断,然后,抽走了静知口里的黑布条。
林静知冰冷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屋子里除了这个有气势的男人外,几米远红色沙发椅子上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米白色的休闲服,运动鞋,戴着金丝眼镜,女人短卷发,也戴着眼镜,不过是变色的,看不楚她眼睛里的情绪,一条腿单撑在沙发椅子上,看起来十分休闲,后面站了好几个身着黑衣的高壮男人,这一男一女应该是对夫妻,从眉宇间散发的贵气来看,她们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林小姐,我是忠青社的丁耀华,他们是发哥与蝶姐,绰号黑蝴蝶。我们请你来,不过是想发一笔小财而已。”
丁耀华端着一杯红酒向她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吧!咱们聊聊天。”
“我不认识你们,恕不奉陪。”知道这伙人为什么将她绑至这里,静知转头想离开,转身,两堵肉墙就挡住了她的去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肥,这些人个个都是混黑道出身的,丁耀华,她从莫川的口里知道他一些事迹,是一个狠辣无情的忠青社老大。
“林小姐,别不给面子嘛!我们兄弟俩还等着你带我们一起发财呢!我们手上有一笔钱,想投资进去,可是,我们哥儿俩都是打打杀杀惯了,对股票一窃不通,你给指点一下迷津,明天开盘,那一个股飘能稳操胜券。”
原来,他们把她当成了神仙,以为她能操纵着整个股市,她想让那个股升就升,只要她透露半点口风,他们就能劳而获,她在他们的眼中成了财神爷,真是太幼稚了。
“我不知道。”她不想与这伙人打交待,这些人都是社会不法份子,亡命之徒,所以,她想也不想就出口拒绝。
男人眯着一双桃花眼,三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她胳膊,动作粗暴地将她拉离客厅,转进隔壁一间房,指着一张长方形桌子上堆砌成砖的一沓又一沓,摆放的十分整齐的钞票,他指着它们,恶声恶气地道:“想要多少,你尽管拿,只要你能拿得走,有胆量拿,能拿多少就是多少。”
望着这个嘴脸可恶的男人,静知轻蔑地笑了,这些钞票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是用多少人的阴森白骨堆成,它上面散发出着血腹味呢!
丁耀华想让她受贿,以为,是没给她好处,所以,才拒绝她。
“我不要。”静知仍然严词拒绝,这些钱,如果她一旦拿了,那么,她就远都要给这伙人迫扯不清,随时都有可能会没命的。
甩开他的手,她转身欲走出房间,然而,她才刚走了下,一支冰凉的东西就抵上了她的太阳穴,冷嗖嗖的气息袭上鼻冀。“女人,今天,不拿这些钱,你只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男人的话音透露出绝世的狠绝,黑道上,丁耀华的狠绝是出了名的,黑道上没有几个人不怕他,因为,他与人干起来,常常是带着那种不要命的狠绝。
只是天大的笑话,静知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有人居然会拿着枪逼迫她要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以前,没钱时,她愁兜里没有钞票,如今,这么多钞票摆在自己的眼前,她却不敢拿。
这些人根本不懂股票,硬是要往股票这条道上挤,这全是交易所总裁这个身份为自己惹得祸。
好吧!即然人家的揣在口袋里跳得发慌,那么,她就拿吧!不拿反而会丢命,不如先顺了这些人的意把钱拿走再说,她转过身,伸手就捡起了砖头似的钞票,一沓又一沓全往口袋里揣,最后,甚至弯下腰身,捡了一张大红布,摊到了方桌子下面,玉手一挥,方桌上整齐的钞票掉了一大半下去,落到了红布巾上。
丁耀华眼睛睁得极大,他握着手枪的指节紧了紧,见这个女人跟发疯了一样,要拿走他这么多的钞票,铁臂一挡,枪抵到了静知正在掀钞票的玉手背。
“我说过,你即然有胆量拿走我这么多的钱,那么,必须要加倍地替我赚回来才是。”
静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啃声,见女人默许,丁耀华提着枪退开一步,恰在这时,有两个男人扛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进来,一脸喜孜孜地迎上前:“华哥,这是九龙湾一带的保护费。”
丁耀华偏了一下头,两名男子将袋子底部翻过来,数不清的零钞从袋子里飘出来,然后,两个男人开始一张又一张地清理着,再把它们整理着钱砖,小心冀冀地摆放到那张长方桌子上。
静知望着这两个沾了口水数着清的男人,再瞟了低着头,视线凝定在属下手上那张张零钞上,满脸的贪婪之色,静知心中一下子就上涌着一股子郁愤,全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这些不法份子,原来这些钱都是他们横行霸道,去收香港居民的保护费,她恨这些男人,更恨这个没有公平可言的社会。
伸臂,玉指抓住了红布巾的四个角,发狂地将这些钞票打成了包,将它们扛上肩头,肩胛处被压得一片疼痛,承受不起这样的重量,红布巾包被她肩上垮了下来。
“阿青,将林小姐送回去。”
丁耀华一下令下,叫阿青的属下放下手中的活儿,替静知扛起的那个布包,静知头也不抬地走出了那个小黑屋子,不想再闻一丝那里胺肚的气息,走到客厅时,黑蝴蝶与她老公正在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