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那异种也觉得我太帅了,倒退了几步,飞快地窜出外墙,尾巴在空气里一勾,跑了。
我瞬间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川贝,拿枪筒搔搔头。
川贝一边修人家的主板,“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厉害的?你他妈不是个娘炮么?”
“请叫我硬汉米诺!”
川贝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拆着他的集成电路,十秒钟之后,门咔地一声弹开。
我们俩逃出生天,来到了走廊,川贝马上关住了门:“现在应该绝对安全了。”
“不要让我遇见卢奇那个傻逼了!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他。”
就当我和川贝还在喘气的时候,隔壁牢房突然传来了尖叫声。那尖叫声是如此得刺耳,以至于隔着沉重的铁门还能感受到声音主人的惊恐。仅仅过了几秒钟,尖叫戛然而止。
我从头顶冷到指尖。
“它还在。”
异种是不可能被我手里的两柄枪吓倒的。一开始川贝集火它,它都无关痛痒。
它只是要跟我玩你追我跑的游戏,因为这里还关着很多很多贱民,都是我的族人。
我把一柄枪插入后腰,对川贝一点头,“你打开所有的牢门,把人都放出来,然后带着他们跑吧。跑到外面叫宪兵。”
“你要跟异种solo啊?!”
“能避免尽量避免,但是它很聪明,我得给你们断后。”
川贝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死gay了。”然后他开始解锁隔壁牢门。他在摄像中看到过卢奇使用的更高权限的密码。
但是,当门打开的时候,里面血肉横飞,一地的脂肪和器官。
川贝皱起了眉头,我两手握枪,踩着满地黏液走进里面。
这个牢房不是密封的,紧挨着我们那间的墙壁,被打通了。
这一层只有我们的牢房没有外层保护罩,照理说,其他牢房异种进不去。但是它在我们离开后,通过强腐蚀性的唾液,在相邻墙壁上打洞,这让入侵来得很容易。
我看着墙壁上的那个大洞。洞穿透了起码四个牢房,到处都是绿色的粘液,一片寂静。
“川贝,先去救其他人。这四个房间不用打开了,不要把它放出来。”
川贝应了一声,回到走廊里加快速度打开监狱,有序地组织大家疏散。
然后突然之间,尖叫四起,我飞奔到走廊上,异种正拖着一个人闪进房间。我对着它的头部开了两枪,沉重的后座力顶得我肩膀疼。
我和川贝一起跑过去,异种又再一次消失了,地上的贱民只剩下了半张脸。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不要开这四个牢房的门么?”
“它可以随便进入开了门的房间。”
“我不想在这里作战。有什么办法把它引走么?”
川贝一边指挥大家往前跑,一边说,“异种都很记仇。它最想要杀得恐怕是我们俩。”
我想了想,拔出腰后的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你要自尽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能走多远走多远。”然后滴着血,逆着人流往前走。走廊尽头是给重刑犯准备的水牢。
我跑到走廊尽头,一枪打掉了智能锁。背后又是一阵尖叫,我回头,异种正从隐蔽的地方里踱出来,这次没有攻击其他囚犯,而是低头,循着我的血味嗅了嗅。我推门进去,反手将门堵上。里面很黑,是一个直径十米、深不见底的空间,最底下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