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人呐!将他拿下!&rdo;姜惜月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命令。
林空知见情况不妙,身形一闪,闪进了众人之间:&ldo;住手。&rdo;
众人的剑拔弩张之势又被生生逼退了回去,毕竟林空知的威压在那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空知抓住温易的手臂:&ldo;什么圣教的百足疮?是谁血口喷人?&rdo;说着就把温易的手臂往众人面前一递。
那手臂上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姜惜月和刚才那个男子都一齐愣住了,刚刚看的明明还有啊。
林空知指着那男子让他过来:&ldo;是不是你,刚刚碰他手臂的时候使了障眼法,骗了惜月小姐?&rdo;
男子吓得腿一直哆嗦,林空知的眼神威逼之下很明显是要他回答是,不然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男子哆嗦着说了一句:&ldo;……是。&rdo;
姜惜月在一旁一脸莫名,林空知对她还以抱歉一笑:&ldo;让惜月小姐受惊了,这不应该温易的错吧?&rdo;
姜惜月是何等伶俐的一个人,当即就明白了林空知的意思:&ldo;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二十戒板以儆效尤。&rdo;
&ldo;这就对了。&rdo;林空知拉起温易的手,二话不说就走了。
出了若水峰,就碰见了清蔚然:&ldo;好家伙,你三言两语就把我门下弟子拖下去赏了二十大板?&rdo;
&ldo;你说呢?&rdo;林空知眼里的责备意味很是明显。
&ldo;好吧,是我们的错。&rdo;清蔚然顿了顿,&ldo;话说你让温易来我若水峰是要做什么?&rdo;
&ldo;差点忘了正事了,借你的回溯镜一用。&rdo;
&ldo;好,我一会取来送到你那去,我看你这小徒弟被吓得不清,赶紧的安慰安慰吧。&rdo;话罢便施施然地走掉了。
林空知看向温易:&ldo;你没事儿吧?刚刚受到惊吓了?&rdo;
温易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内侧,果然,那个百足疮还在,刚刚林空知只不过是用了障眼法瞒了过去,并没有真的没有。
&ldo;不用在意这个东西。&rdo;
温易有些茫然:&ldo;我知道,可是这个东西迟早有一天会被扒出来的,那个时候一两个人的眼尚可瞒过,天下悠悠众口,你又如何堵?&rdo;
&ldo;我尽量在那之前,带你远走高飞。&rdo;林空知捏了捏温易滚烫的指尖,他知道,离解封的日子不远了……
时间,总是在特别有需要的时候变得极其的珍贵。
在清蔚然将回溯镜送来的那一刻,林空知即刻启程去了风家庄。
追寻真相的路上总要经历许多的迷雾茫茫,可是在当真相似乎明了的情况下再去反推沿途的蛛丝马迹,这个过程便不是揭开真相的过程了,而是一个心理建设逐渐崩塌的过程。
对一个人的观念,这个人在自己心里一直以来长久存在的正义善良的形象,在慢慢崩塌,慢慢变得晦暗不堪,浑浊糜烂,这个需要多大的勇气去面对,林空知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一切让他探寻下去的勇气都来源于温易。
风家庄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被烈火焚烧的废墟。
他们的死因已无人再追寻。
林空知走进了家主的内室,启用了回溯镜,想看一看当时过程的回放,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间,也足够让林空知再继续推测下去了。
有信。
温易帮忙打开了层层桤木下掩盖着的暗柜,里面的信封竟然都还保存很完好。
林空知打开了信封,温易乍一看还以为是温崇越的笔迹。
但是信上没有署名。
林空知再仔细地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似乎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温易再仔细看了一眼字迹:&ldo;这不是爹的笔迹,爹写汝的时候总习惯性少写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