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还债、助人投资什么的,说到底,不就是亲自去弥补自己的错误,减轻自己的罪孽。
应该算是好事,可若沧想起许满辉清澈单纯的气运,忍不住寒颤。
算了算了,以后他绝对不轻易在人身上写符。
后劲太大,居然这么久还有效果!
到场嘉宾陆续入场,星辰和浩渺的玄学顾问杜先生,终于姗姗来迟。
他这次穿着一身长衫,仍是蓄着长须,却没有平时的道袍打扮,身边也只是跟了两个着装简单的徒弟。
“杜先生。”
若沧率先出声,提醒着杜先生别叫他师叔。
杜先生从善如流,站定之后恭敬一礼,算是问候。
他笑着说道:“你们可是见过许少了?”
“见了。”若沧赧然一笑,直白的说,“我快受不了了,这还是许满辉嘛。”
杜先生爽朗的笑道:“我倒挺欣慰的。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许满辉改邪归正,对这个社会才是功德善事。虽然不像以前寻欢作乐的许满辉,但谁又不是生而良善,心如赤子呢。”
杜先生脸上写满了感慨,“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敖应学满头问号,“到底怎么回事啊?”
若沧瞥他一眼,笑着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给许满辉做了法事吗?不小心过头了,他就变成这种大善人了。哈哈。”
若沧两声干笑,把这句话衬托得像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哈哈。”敖应学也跟着皮笑肉不笑,礼节性夸道,“那你可真厉害。”
信这个,他还不如信许满辉被花盆砸了头,被人魂穿了。
若沧完全不介意敖应学的态度。
在见到许满辉之前,他也不会相信。
他的符箓向来落于外物之上,利用自然之力驱除邪祟。
哪怕是给人驱邪除祟,最多用用法阵、符箓,极少在人的躯壳上落字。
许满辉是他第一个下狠手的人。
恐怕,也是最后一个。
纯洁无瑕的许满辉,已经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成年人就该有成年人的样子。
不然就太惊悚了。
嘉宾来得差不多了,若沧和杜先生正准备入场。
忽然,场外一阵异动。
那不是媒体骚动带来的违和感,而是整个流转的空气,凝滞般的异常。
若沧微微皱眉,眺望宴会厅的通道。
只有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气运稳定,没有谁显得运势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