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宅,老爷子的见面礼又是飞茶杯。
这回,季时彦和苏妗默契闪开。
四位数的金边银兔毫釉色建盏杯在门口的台阶上摔得稀碎。
“臭小子,早让你收敛,你当耳旁风。这么高调,是不是想让大家都怀疑你?”
季时彦笑了一声,坐到老爷子对面,重新翻起一只建盏给他倒茶。
“谁这么着急要揭穿我?”
季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三年前我说过,只保你上位,能不能坐稳看你自己本事。”
季时彦不语。
“你上班,把妗妗带在身边。”老爷子道。
“什么?”季时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万一他们有心要试探你,只肖勤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很忙,别让她掺和公司的事。”季时彦道。
“爷爷说的他们,重点是三叔吧?”苏妗问道。
老爷子用沉默代替回应。
讲真,他不想看见儿子和孙子斗,但是季堃被宠坏了,听不进去任何中肯的建议,只能借孙子的手给他一个教训。
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孙子失忆后真正的实力。
但苏妗有自己的盘算,她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进公司不好玩。”季时彦道。
苏妗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我高中学历,也行吗?”
季氏这样的大公司,高中学历在里面做保洁也不行吧。
“高中?正好,总裁秘书适合你。”季老爷子道。
季时彦干咳:“我的秘书团最低学历是硕士研究生。”
“所以,更需要妗妗去弥补他们的长处。”季老爷子道。
季时彦:……
“爷爷,”苏妗又不好意思的问道,“工资是正常水平吗?”
“年薪982万,不包括奖金。”
苏妗的喜悦压都压不住。
“那我受点累,同时打两份工,先干着。”
于是季老爷子拍板:“既然你也乐意,就这么定了。”
她真心快乐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季时彦收回视线,变得心事重重。
……
翌日,季时彦起床,苏妗已经不在房间里。
快走到餐厅时,远远就看见罗妈在摆放早餐。
而身穿黑色小西装的女人,则靠在餐桌边偷吃。
贴身短裙包裹出流畅的线条,稳重的上衣外套里,竟然是一件露脐抹胸。
即便她什么也不做,只站那里,也似有一双无形的小手在勾搭季时彦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