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十四年了,&rdo;明旌悠悠地说,&ldo;但我没忘,棠棠也没忘。&rdo;
&ldo;就算记得又如何?她因为你的关系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么?她孤立无助的时候,你又为她做过什么?&rdo;凌江冷笑,&ldo;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突然就跑回来打着青梅竹马的旗号,想把她束缚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想过,她会为此受到什么样的伤害?&rdo;
明旌眸光明灭,&ldo;如果在我身边会让她被伤害,那只能证明我将她拉得还不够近,保护得还不够彻底。&rdo;
&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凌江直觉到了威胁,怒道,&ldo;你别胡来!你考虑过小棠自己是怎么想的吗?&rdo;什么叫拉得不够近,还要怎么近?
明旌一笑,&ldo;她小时候就说过喜欢我,而且只喜欢我。&rdo;
凌江口不择言,&ldo;你也知道是小时候!五岁小孩的话也能信?她那会连邻居家的大黄狗都说喜欢得不得了!&rdo;
明旌嘴角笑容愈甚,手指却不经意地捏紧了。嗯,有点想揍大舅子了怎么办?
凌江自觉失言,&ldo;我意思是童言无忌,不能当真。你们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她单纯地拿你当老板,也请你理清关系,不要给她带来无妄之灾。&rdo;
明旌低头,伸手压低帽檐,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ldo;谢谢凌先生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do;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凌江看着男人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明旌显然根本不是媒体所描绘的那种冷淡疏离、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相反,他甚至觉得这个年轻公子哥身上有种令人忌惮的叛逆和乖张,就藏在这副温和的皮囊之下。
就像颗不定时引爆的炸|弹。
明旌走出校门,路边黑着的车灯立刻亮了。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住在学生公寓,不过是对棠心撒了个谎,好让他每天出现在她面前不那么奇怪罢了。
明旌拉开车门,刚要上车,就听见一阵呜呜‐‐小黄狗心肝正后足撑起,前足伏在椅子上冲他吠。
&ldo;……让开点。&rdo;明旌撵小鸡似的挥挥手。
心肝自觉不是对手,果然朝后退了些,他这才坐进车里。
明礼问:&ldo;怎么这么久,没赶上门禁?&rdo;
&ldo;不是,&rdo;明旌背靠着车椅,仰起头,&ldo;遇见了一个人。&rdo;
&ldo;谁?&rdo;
&ldo;凌江。&rdo;
&ldo;棠小姐的大师兄吧。&rdo;
明旌直起身,眯眼,&ldo;你怎么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