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PsychodynamicTherapy,源自于弗洛伊德创立的精神分析(Psychoanalysis),治疗师辅助患者认识自我内在问题,从而引起外在行为的改变。
[9]?SSRI(或SSRIs),为Selectiveserotoninreuptakeinhibitors的缩写,即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或称选择性血清素再摄取抑制剂,是一类常用的抗抑郁药。
第14章上
多米尼克将一杯“花花公子”摆上吧台,利维感激又释然地低吟了一声。他小啜一口这杯由波旁威士忌、甜苦艾酒与金巴利酒调和而成的鸡尾酒,细细品味着。多米尼克当初介绍这款酒给他,可真是积德。
“这么辛苦,嗯?”多米尼克说,眼里荡漾着戏谑感。
“好难熬的一天。”利维说道,虽然多米尼克早知道了。一整个下午,他俩用短信你来我往,于是多米尼克提出让利维来自己兼职当酒保的LGBT夜店“魔鬼鱼”找他的。
维加斯不存在“客流量少”这回事儿,但现在还早,多米尼克趁着接待客人的间隙,能跟利维拿正常音量说上两句。今晚他负责二楼的一个吧台,眺望着楼下的舞池。泛着光泽的墙面主色调为银与黑色,蓝色射灯在其上闪动,整个舞池犹如水下世界。
“沃尔希案让我忙得不行,得推迟到明天才能见卡普尔医生。”利维把杯里的冰块摇得叮当作响,又啜了一口。“玛汀和我就快没时间了。这会议没几天就要结束了,要是到时候还没抓到杀了汉斯莱的凶手,估计我们就再也不可能抓到了。”
多米尼克捏了捏他空着的那只手。“你们会抓到的。”
利维将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但没一会儿,远在吧台另一头的客人就把多米尼克唤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利维已把手里这杯喝掉一半,并刻意无视隔壁桌那个冲他猛抛媚眼、想要撩他的男人。
“你刚是想跟我讲陈医生的事。”利维说。
“哦,对。她开舒兰夏的产品能拿到钱。”
利维差点没拿住杯子。“啊?那是犯法的!”
“当然啦,但你永远没法证明,”多米尼克说着耸了耸肩,“制药公司可以给医生付咨询费。我猜她每开一个方子就拿份回扣,同时伪装得很合法。她一直没调整查普曼的药方也是因为这个。”
“靠,你确定?”
“我看不到她银行账户,但也很确定了,”多米尼克停了一下,“不过我绝不会去看的,因为那也是犯法的。”
“是的,”利维说着,仍紧盯着他,“你绝对不应该那样做。”
多米尼克眨了眨眼,走开去招呼新来的客人。利维仅仅愧疚了一秒;他不可能从合法渠道取得陈医生的财务情况,但多米尼克有的是路子绕过系统,而且还能理直气壮地干。为了抓住一个连环杀手,他可以不去追究违背职业道德的行为。
利维一口饮尽“花花公子”。没过几秒,他那令人心底发毛的仰慕者来到吧台,悄悄往他这儿凑。
“你看起来可以再来一杯。”男人开口道。
“不了,谢谢。”利维冷淡又公式化地说。他甚至没看那男人一眼。
“别这样嘛,喝点小酒能让你放松一点呢。”
“我说不。”
“嘿,我这不是在示好嘛。”男人将手放在利维的膝盖上,慢慢地滑向大腿,“你怎么也得——”
利维两手抓住男人的手,扭动手腕,将男人的手指向上反折,同时将他的手臂向下往他的身侧压。男人痛大叫,倚在吧台边,半屈身伏在利维的大腿上。
“别他妈碰我。”利维说。
“靠!”男人已然满身是汗,抖得像果冻。“放开我,你个疯子——”
利维用大拇指在他手背上用力一按,惹得他哭着呻吟起来。他知道承受关节锁有多痛苦。他心底有个暗黑、秘密的地方正兴奋地剧颤,因看到一个男人任由他摆布而愉悦——
“有事吗?”多米尼克温和地问道。
利维和这男人一致抬头看去。多米尼克那体型,哪怕平平常常的身体语言配上眼下这副友好的表情,也让人望而生畏。他身上这件紧身黑T恤是工作服,紧得好像是画上去的一样;短袖遮不住的肱二头肌贲张感十足,布料紧紧贴合着每一寸结实的胸肌与腹肌。
男人疯狂摇头,利维放开了他。对方一把将自己的手臂收回胸前,边退边骂:“去他妈的神经病。”说完便逃了。
多米尼克挑挑眉。头脑不再发热后,利维觉得自己有点傻。
“对不起。”
“嘿,他可没权利把手放你身上。”
“我本来可以好好跟他说清楚,不用拿马伽术制他。”利维自嘲道。
多米尼克笑着说:“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但你有想再来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