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
楚俞平时雷打不动的七点起床,今天破天荒睡到了十点,还没清醒。
直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蹭来蹭去才迷迷糊糊有了反应。
楚俞的睫毛颤动了下,柏沅清倏地停下贴贴的举动,定定地看着楚俞的眼睛。
“老婆。”柏沅清轻轻叫了声,等待几秒,用气声:“起床了。”
见楚俞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又睡过去了,柏沅清宠溺地笑笑,继续欣喜地把脑袋埋在楚俞身上,吸。
唔满足。
总算全是自己的味道了。
其实柏沅清早就醒来了,但他不想起床,也不想惊动沉睡的楚俞。
他整个人从昨晚到现在都沉浸在标记了狗狗的兴奋里。
使劲地在楚俞脖颈处蹭了两下后,过大的动作惊动的怀里的人,楚俞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柏沅清抬起脑袋,眼睛亮亮地看着楚俞睁开眼。
“你这么早就醒了?……嘶。”刚睡醒的楚俞还有点懵,刚动了下身体,一股诡异的酸胀感让他忍不住嘶口气。
见状,柏沅清连忙紧张地问:“身体很痛吗?”
楚俞没应,艰难地翻了个身,从侧躺换成平躺,抬起手臂搭在额头上。
柏沅清小心地凑过去,对着楚俞的鼻尖落一个吻。
某狼大概有自知之明,昨晚过火了,讨好地问:“饿了没?老公。”
那声“老公”叫得楚俞浑身一震。
如果是昨晚以前,“老公”两个字让楚俞兴奋。
但经过昨晚以后,“老公”两个字简直让楚俞腰疼。
楚俞闭了下眼,深吸口气,说:“我想上厕所。”
柏沅清主动请缨:“我抱你去。”
“不用。”楚俞身残志坚地掀开被子,穿上睡衣,面无表情地起身:“我自己去。”
柏沅清惴惴不安地看着楚俞的背影,心如擂鼓,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生气吧?
我还有下次吗?
楚俞木着脸走进卫生间,一进门整个人就憋不住了。
瞬间倒吸了口气:“靠!”
楚俞戴上了痛苦的面具。
他慢慢弯了弯背,单手慢慢扶住经过一整夜摧残的腰。
妈的。
靠!
楚俞看着镜子里憔悴疲惫的人,感觉能活着真是奇迹。
他目光落在遍是红痕牙印的脖颈处,原本白皙的脖颈惨不忍睹。
楚俞又扭扭头,瞧了眼侧颈,也是同款牙印。
果然动物的本性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