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军将大声应和:“王统领。俺们如何不敢。冲杀至此。为的不就是这个。”王爱卿顿时哈哈大笑。却沒有鲁莽道命令麾下朝着步军阵列硬撞上去。大声下令:“找着敌军外围骑军袭击。但凡厮杀缠住了四条腿的。两条腿的不怕他们跑到天上去。袭杀一次就回头。接着再來。死死咬住他们。俺们的大部队就快來了。也不要着急。饭就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的。不活你们可都记着。那直娘贼的尚让。只能是老子的。”
眼睛都红了的宋州军这些如狼似虎的甲士。群起暴喝一声:“喏。末将遵命。”。众人也举起手中各式各样的兵器。准备追随着王爱卿大干一场。一句话说完。就看见。一马当先的王爱卿。向着丘陵下疾冲而下。他们是属于重骑指挥所部。冲击过程中自然就结成队列。轰隆隆的似乎能将这丘陵震塌了也似的冲下。只留下十余骑还在丘陵上。一边作为万一接应。一边看顾着现在还带着的五六十匹备马。饶是如此兴奋激动的时候。这些骑军作战。还是章法不失。
王爱卿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身子伏在马背上。刀拖在背后。尽力将马的速度提到最高。因为这样冲力动力才能达到最大值。王爱卿耳边忽忽都是风声掠过。马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丘陵之下。大道西侧。这个时候迎着王爱卿他们冲來方向的尚让所属伪齐军队伍。也集结起约有百骑队伍。仰攻显然不是好办法。他们也反应不及了。
这个时候就想后退。而军阵当中的尚让也急急传令。想让一部步军迎上前去。以长矛阵抵挡王爱卿这近百骑的冲势。只要稍稍阻碍他们之后。就能够再以骑军从两翼卷杀。不得不说。尚让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调度应对办法也不可谓不正确。可是毕竟是只整练了一个月的军马。形势上是整齐了不少。一旦临战。就看出底细來了。骑军还好说。多是精锐军马出身。底子还算不错。
在这种乱战一起的时候。看不出太多破绽出來。小队轻骑的哨探追袭也能控制得住。但是这以步迎骑。却是最考验步军素质的。沒有长久编练。严酷纪律长时间的训练。再加上一些实战经验。如何能轻易组织得起來。更不用说再此等变起仓促之间。马上就要变幻阵列。号令是下下來了。接令军将大声答应着。对自己麾下下令却是喊得不知所云。就算这军将号令正确。这些步军士卒现在已经慌了手脚。只能下意识的紧紧和大队挤在一起。根本沒有半个士卒出列。结成矛阵以挡宋州精骑的那些骠骑军。
外围的骑兵骑军后退沒有多远。眼看就要和步军大阵撞上。王爱卿已经追及了他们。王爱卿纯用单手。钢大刀就从背后甩出。冷电也似的一闪。刀锋过处。两名敌骑顿时翻身落马。王爱卿另一只手早已拔出后背上佩戴的长矛。纯用双腿控马。贴身近战又劈砍两记。他势大力沉。两记劈砍。顿时又是两骑了账。
随后王爱卿一扭镫。战马嘶鸣着横排着转弯。后腿用力。已经转向北面。沿着这大队伪齐军前行方向平行疾驰而出。几乎在王爱卿转向同时。后面大队宋州精骑已经蜂涌而至。前后队列分得清清楚楚。这些毕竟是重骑出身。沒有那些轻骑掠袭的本事。不敢贴着对方太近就已经转弯。以十字连弩为主的弓矢因为此时雨后沒有晾干的机会。一时间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场。还好大家身上多少还剩下几支投矛。转弯同时。就是一排投矛掷出。对面伪齐军军骑军当中。顿时就是一片人仰马翻。
第一队紧随王爱卿转弯过去。赶向这大队伪齐军前面。后一队又接上同样动作。一共排了三队。就是三排投矛掷出。当面伪齐军轻骑几乎被一扫而空。不少投矛落入步军军阵当中。惨叫之声。顿时不可遏止的在步军军阵当中响起。这近百宋州军轻骑次第转向。疾驰向伪齐军大队前方。
偶有不开眼的伪齐军中军骑军阻拦。都被王爱卿的大刀砍落马下。王爱卿不爱使马槊。好用一口刃面和案板也似的钢大刀。厮杀起來。当真暴力得很。马力加上他的挥砍之力。往往一刀掠过。能将对手劈开半截身子。再加上王爱卿身子结实。胳膊粗壮。这反震之力对他來说不算一件事情。
这样一冲而过。也不知道将多少对手劈成了两截。伪齐军中军的步军大队。缩集在一处。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失却了反应的能力。只能惊怕的看着这近百宋州军甲士如狼似虎在他们军阵旁边掠过。转眼就已经赶到前头。接着又在那使精钢大刀。杀得浑身血淋淋的宋州军军将的率领下调头回來。再成三列。摆出架势。意图再掠袭回來。
马上的尚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自己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就算此刻弃军而逃。逃出去的可能性。也并不算太大。这是自己在战阵当中。第一次丢下麾下儿郎。更有可能。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还能领军。一时间坚强如尚让。甚而也想放弃了。可是胸中那点男儿壮志未酬的志向。让他眼睛又猛的睁开。大声对着自己心腹护卫下达已经之前秘密交代过的号令:“弃军朝东走……”
随着太尉尚让的突然一声号令。护卫着他的几十名披甲骑士同时动手。打马就朝外冲。步军挡在前面的就毫不犹豫的踏过。甚而动手劈砍。呼喊惨叫声顿时就在军阵深处响起。这支伪齐军的军马行军阵列。长径大而宽度小。转瞬之间就被他们冲开。卫护着尚让向东面方向疾走。尚让已经考虑好了。由此陈州逃到徐州。稍稍整顿。再下江淮之地。最后撤到到岭南一带蛰伏几年。恢复实力之后。东山再起。又是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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