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她刚走出考场,却被一直等在一边的少年一把抱住,然后当着围观家长记者的面,来了一个深情拥吻。
她当时觉得这人神经搭错了,非要在这个时候犯病,但少年却说他要走了,他爹觉得他儿子这成绩屁个大学也考不上,直接安排他去外国留学了。
她当时听了心里已经在放鞭炮,面上却还稳住问了一句:“留多久?”
封仞说五年。
她说好。
真是太他妈好了,这狗比终于能远离她去世界的另一端了!高考真是个好东西,她从来没觉得有一天学校上面的方寸天空那么的湛蓝。
因为心情好,她还对他笑了笑说:“新地方新面貌,好好做人。”
徐温漾想到当初封仞顺自己去留学时的表情,放在嘴里的笔帽更是被咬的咔咔作响,怎么才留五年学,怎么不留死他呢,最好一辈子不回来,回来就祸害人。
同事看到她阴恻恻的目光只觉得背更寒了。
徐温漾在心里又算了一遍她和这人的新仇旧恨,但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和段容轩搞在一起了。
“狗男人。”徐温漾低低骂了一句,不过骂完她也觉得没意思,反正她今天下班就去打印离婚协议,以后这两个男人有多远给她滚多远。
而就在她心里想着自己该如何冷酷无情地将离婚协议摆在段容轩面前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本来不想接,从昨天到今天段容轩给她打了一堆电话她一个都没接,但这次打给她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听起来后,话筒另一边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徐温漾,你老公自杀了,你再不回来怕是只能看到他的尸体了。”
徐温漾急急忙忙赶回家,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几个医生护士用担架从自己家里抬出一个人来,看着担架上男人苍白的脸,她的心瞬间漏了一拍,整个人如坠冰窟。
“医,医生…他怎么样了?没事吧?”她结结巴巴的询问着,那戴口罩的医生扭头看了她一眼询问:“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妻子。”徐温漾道。
“你既然是他妻子,平日里难道没注意过他的心理状况吗?这次还好电话打的及时,不然我们也难以保证。”
听着医生的话,徐温漾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不断认错,等医生跟着人走后,她抬起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封仞。
“你妈的,你怎么还在我家里面?”徐温漾压抑着怒火看着他。封仞脸上的神色也难得正经了两分,兴致缺缺地道:“原本想和我的小情郎来个甜蜜约会,谁知道过来就看到他坐在浴缸里,浑身是血啊。”
“……”徐温漾想骂他,但当着医院人的面又忍了下去,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医院把人给救回来,她没空和这人扯皮。封仞也察觉到了她的意思,摆摆手道:“你去吧,我帮你看家。”
谁要你看家啊?!
徐温漾忍了又忍到底是心里放心不下,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医生给段容轩处理了伤口后,把人安排到病房输血,男人因为失血过多,一张清俊的脸庞带了几分青色的暮气。
徐温漾坐在床边心里五味陈杂,想了一堆话却只冒出一声叹息:“傻不傻啊你。”
她气急时当然也诅咒过骗婚死同性恋不得好死,但她也没真想让他死啊。
出轨的是他,和男人上床的也是他,他委屈个什么劲,该委屈的是自己好嘛。
但徐温漾一对上男人手腕上被包扎的伤口,还是忍不住眼睛微酸,七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到底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晚上徐温漾决定在医院守夜,所以回家收拾点日用品。
她刚走到门口,她家大门就由内打开了,看着穿着休闲的封仞,徐温漾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开始疼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
“我说了我看家。”
“我需要你看家?滚,给我滚。”徐温漾火冒三丈,伸手就要把这混账玩意给推出自己家门。
但身材结实高挑的男人哪是那么容易被推动的,他卡在门框里坚如磐石一般,甚至一边抵着徐温漾往屋里走,顺手还关上了门。
徐温漾这时才察觉到不对来,这家伙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对劲,男人也好像印证她的猜想一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阴鸷中透着几分狂热。
“徐温漾,你难道还放不下那个出轨男?就因为他略施一点苦肉计,你就又巴巴地凑上去,你贱不贱啊?”
“我贱不贱也轮不到你说!”徐温漾用力甩开他的手,目光厌恶:“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是破坏家庭的人?”封仞提高了音量:“是他破坏了我的家庭!”他有些激动地上前抓住徐温漾的肩膀,眼睛红的可怕:“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本该是我的妻子,他那种废物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