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只得回礼:“妙青老爷不用放在心上,没有打到老爷您尊贵的身子就好。回头我一定好好伺候这两位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丁!”上官鸿决心回家整顿了,因为他深怕自己的爱女出意外,被外男瞧见就完了,“小民这就告辞。”他急匆匆地来,探得满意答案后又急匆匆而回。回到府中,听见上官夫人正在房中教训上官仪君:“儿啊,你跟子墨一起学习,还比子墨开蒙得早,怎么连子墨的三分之一也学不会呢!我们上官家就靠着你了啊!你可要十二万分的努力读书。张夫子说了,开春子墨就赴京城赶考,你也跟着去吧!两人也有些照应。”一听娘要把自己放出去,上官仪君眼睛一亮,觉得整个世界都光明了起来。从会走路开始,他就跟着张夫子读书,已经很努力了,可自从张夫子收了方子墨作自己的伴读之后,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就时不时地把自己与方子墨比较,真是非常地不爽啊!他知道,父亲爱才,还有意把姐姐许配给方子墨,让自己跟他一起去,也就是为了拍飞方子墨周围的莺莺燕燕。“娘,您放心,我回头就去用功,跟子墨哥一起高中,光耀门楣!”说着,朝上官夫人眨眨眼,转身就去张夫子处了。“小娟!”上官鸿一踏入房门就急吼吼地呼唤夫人的名字,跟他平时的性情大不相同。上官夫人疑惑地盯着他,纳闷了。“夫君有什么事?怎么这样着急?”上官夫人上前接下他的外袍,挂在了屏风上。小绿沏了一杯清茶捧了上来。“小娟,咱寒儿快及笄了,咱早说过了,方子墨这孩子前途无量,方家又是知根知底的,虽然家境不好,但凭我们的家底,寒儿嫁过去也是衣食无忧。要不,趁方子墨进京赶考前,给俩孩儿的婚事定一定,夫人你意下如何?”上官鸿说道。上官夫人颇觉得疑惑:夫君早前说了,要等方子墨高中后才定亲,现在的方子墨可还是配不上寒儿的,为什么现在却一反常态,出尔反尔呢?“夫君,你怎么……?”“夫人,寒儿的丫鬟小翠说,今天妙青的小跟班差点闯了花园,冲撞到了寒儿,被看守花园的家丁揍了个半死。我深感疑惑,小小家丁怎能有这样天大的胆子?我去妙青府上一探究竟,发现妙青不是个东西,原先给咱看的是假象。先不论他奉丞相之命来照顾张夫子,万一是个好色之徒,凭他天天往咱府上来,我们又不能不让他进来。哪天他不小心撞到了咱寒儿,生了不轨之心,咱平民老百姓又能拿他怎么办?张夫子现在也是一届白身,丞相大人又离得远,照拂不到。唉!我得赶紧给寒儿定下来,不可误了她的终身啊!”上官鸿把自己的怀疑前前后后都说给了夫人听,惊得夫人一身冷汗!“夫君,此话当真?年前你设宴款待这妙青时,我也打了个照面,瞧这妙青,也没对美丽的女子东瞧西瞧失了礼数啊!我的贴身丫鬟小绿可是个美人胚子,我让她去给妙青奉茶,这妙青可是目不斜视。你是不是看走了眼?他的跟班要闯园子,被他追上来了,是不是气昏了头,才给你这种印象?”听了夫人的话,上官鸿也举棋不定了:“罢罢罢!寒儿的事情早些定下来也就是了。妙青是广西人士,我在那儿有个江湖朋友,待我书信一封,仔细打探打探。开春,方子墨就要进京赶考了,凭着他的才干,又有张夫子的推荐,有丞相大人撑腰,他高中状元是不成问题的,可万一,京城的繁华迷了他的眼,他娶了个官家小姐,咱辛辛苦苦栽培的,又向谁哭去?”为了以防夜长梦多,上官鸿和夫人决定墨寒议亲第二天,方大牛就被请到了上官府。方大牛先是窜进了自己夫人的屋子,换上了夫人昨天刚给他缝的长袍。一身的新衣,精神抖擞地走向了上官鸿的书房。“大牛,有喜事啊?”阿炳见了打趣道。“没有的事,上官老爷叫我去书房议事。”方大牛忍不住向阿炳透了底。“那肯定是好事。说不定是子墨跟小姐的婚事呢!咱府内的人都晓得啊,老爷有意把小姐许配给子墨。”阿炳肯定地说。“不许乱说,坏了小姐的名声怎么办?忆寒小姐千金之躯,咱子墨没这么好福气呢!”方大牛连忙阻止阿炳的大嗓门,“许是商量子墨进京赶考的事情。”“咱打赌,若被我猜中了,你可要让嫂子也给阿炳我做一身新衣!”阿炳是光棍一个,屋内没个婆娘,至今穿的都是方大牛的夫人几年前给缝的衣服,瞧着方大牛的新衣,眼放绿光。“行,阿炳你说中了,我的这身新衣就脱给你了。”方大牛也盼望着小姐给自家作媳妇呢!喜滋滋地夸下了海口,风一样地疾步走向了上官鸿的书房……房内,上官鸿使唤丫鬟沏了两杯清茶,正冥思着。待见到方大牛进来,就热情地招呼:“大牛,快坐,快坐!喝茶!”方大牛真是受宠若惊啊!他战战兢兢地在下首坐下了,再也不吭一声。“大牛,子墨已经学成,张夫子要让子墨开春即进京赶考,一切需要打点的地方,我已落实,只不过,子墨一去半年少不了,你家的院子也忒不像样了,我和夫人决定趁年前农闲之际,找几位帮工给你们修一修。待子墨衣锦还乡,也不失面子了。”方大牛何德何能啊!听到这儿,他眼含泪花:“老爷,您真是大牛一家的再生父母啊!”他忍不住双膝一软,直接想跪下来了。“使不得,使不得!”上官鸿急忙拖住方大牛的身子,“我也有私心的哪!你这样做,我都不敢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