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朝她望了一眼,似乎停了片刻,又转过头去与经理说了什么。经理也跟他耳语了一番。不好,那人竟直接朝着她的方向而来!上官忆寒顿住了:这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是她呢?是来检查她的工作的吗?她可是新手唉!她有些紧张,朝着旁边的一位师兄望了一眼。师兄也不敢乱动,只是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紧张,要安定。阳光中,那名全身放着光芒的男子径直朝她走来了!他的脸上露着微笑。待走到她眼前。男子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眼神里啊溢满了笑意。“上官忆寒,你叫上官忆寒吗?你是上官忆寒吗?”那好看的嘴里吐出美妙的话语,一直把她懵住了。上官忆寒一愣,她没有言语,静静地望着那人。所有的员工都紧张地望着她,似乎都在等待什么发生。“你是——”好半天,上官忆寒才问道。“噢,上官忆寒,这是咱们集团的总裁,段之锦。是咱们国家风靡一时的人物哦!你该从不看新闻吧?”经理在一旁介绍。段之锦?段之锦?上官忆寒想着。这名字竟与她心中的名字重合了。于是,她感到:那笑容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刻在她生命里似的;那张脸就好像是从她心里走出来的,是她自己的脸啊;那神情是在她心里徘徊了千万遍的,是她自己的神情吗?她不敢相信,这竟是真的。男子靠近了她。她这才得以清清楚楚看到: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那眼眸是深不见底,那一身的模样简直如明星一般,光彩亮丽,不是她这等小老百姓所能够比拟的。那明星一般的模样恍惚了她的眼啊!她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瞧:她不认识他是谁啊!可他怎么会叫她的名字呢?“寒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男子的神色严肃起来,有些焦急地问着他。上官忆寒不敢再看他。她低下头,努力地瞧着着桌上的一支笔。所有的员工都竖起耳朵拼命听着这八卦,他们的心里热血沸腾,这真的是灰姑娘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了吗?“好了,一小时之后开会!大家各就各位!”经理是个很有眼见的男子,他拍拍手,示意大家回归原位,让上官忆寒一人跟着他往总经理室而去。进了房间,经理很善意的把门关上。这下,只余上官忆寒与他们的总裁孤男寡女呆在他的总经理室了。上官忆寒全身都紧张起来。男子的手伸起来了!那手有些颤抖地摸上了她的脸庞……“寒儿,是我呀!我的模样,你不认识了吗?你看,我又找到你了,我没有食言吧?我说过,无论你在哪里,我总能找到你!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孔雀也是因为我才能找到你呵!”“锦,锦哥哥!是你吗?”上官忆寒简直不能相信这真的。她以为回来的只是她一人,因为她已经在方子墨的剑下死去。而段之锦却留在了三千年之前。他没有死,怎么能来到这里呢?段之锦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搂住了她。“寒儿,让我用这个世界的方法重新追你一回吧!”“嗯!让我再享受一次被追的味道也好。”上官忆寒泪流满面。也许,上天有好生之德,改了那三生石也未尝不可。这一年,上官忆寒所在的公司,也就是唐朝集团的总裁——段之锦,就留在了上官忆寒所在的城市——郦城,把此地作为他公司的总部。而上官忆寒也进入了集团中心,成了段之锦的左膀右臂。原以为两人的缘分重新接上,我们的故事也该结束了。孰料,有人并不死心。话说龙龙也已经长大成人,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大笔钱,不仅创立了大公司,还进入了城市的政府部门,逐渐成了郦城呼风唤雨的人。他的名字就叫方子墨。方子墨也还没有结婚,是郦城的单身贵族。多少姑娘恨嫁,多少少女芳心托付。可是方子墨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的上官忆寒。眼见段之锦与上官忆寒的婚期将近。方子墨眼睛一眨,决定利用自己的势力夺回上官忆寒。于是,在二十一世纪初,也就是2017年的冬日,一场官方与商人之间的夺妻之战拉开了帷幕。此事成了整个郦城居民们茶余饭后喜闻乐道的话题。“你知道吗,咱们集团老总婚期将近,可是婚礼又出了意外。眼看着婚是结不成了!”一名职员悄悄地靠着另一名女职员说。另一名赶忙附和:“对呀,对呀!今天早上,咱们老总全程黑着脸进电梯,连我跟他打招呼也当作没听见。完了完了,这一阵子,咱们集团要血雨腥风喽!”“你知道玩着阴谋的是谁吗?”开始说的女职员又问。这时,旁边走来又一名男子,端着一杯茶朝着这两名女人说道:“不干正事,到这里八卦,当心被主任发现!你们不想要饭碗了吗?”其中一名女子不服气道:“神气个啥!有本事也去找一位像咱们上官经理一样漂亮的姑娘当女朋友!哼!”男子叹气道:“那是要多大的福气啊!咱们市长可经常来看上官经理的。要市长和咱们总裁这样的人才可以!”正文鹬蚌相争,鹿死谁手?哪知,两名女职员睁圆了眼问:“真的吗?那名背后玩手段的人,使咱们总裁不能举行婚礼的人竟然是咱们市长大人?”她们睁圆了双眼,暗暗叹息:真是豪门没有小事,只是咱们小老百姓无法理解啊!“走吧晓丽,咱们继续干咱们苦逼的活去,别睬他们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们手挽手走了。总裁室内,段之锦安静地坐着,那双眉头皱得紧紧,似乎能夹起什么。他愁啊!往昔,他的公司做什么赚什么,无论哪一行都有他的人,他都能很快打入,最后是赚得盆满瓢满,跟着他的兄弟们个个钱包鼓鼓。可这次郦城政府似乎有意为难他,对,根本是故意为难他!他做的市政工程被曝出了大纰漏,已经被勒令停止施工,手下很着急,工人们在闹情绪,几名高层连夜赶来请他出马。他打进市高官的电话得来这么一个信息:因为死了人,政府要为民着想,可能要换施工单位。这根本是莫须有的事!工地上的张根是心脏病突发去世,与施工意外根本是两回事!而他们集团也已经出了丰厚的抚恤金,家属根本没有再闹。这是谁在整他,让他好看,他闭着眼睛也能想到。“方子墨,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段之锦的笔不停地敲着桌子,他的脑子也在迅速转动。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奇特的念头突然出现!他们拿张根作文章,他也可以拿张根作文章!他拿起内部电话,不多久,刘秘书走了进来。“你带上礼物去探望一下张根的老婆小孩。”他对刘秘书说道。刘秘书应声之后就出去了。“等等!”段之锦又叫住了她,“你亲自去,不能假手于人!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刘秘书被反复叫进去,内心已经惶恐之极,不断地点头答应。段之锦靠在了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全身的力气已经泄了。秘书对段之锦的吩咐心领神会,他一去就是半天。等他回来时已经日落西山,而他们的老总段之锦还坐在总裁室等待他的回音。“总裁,总裁,好消息!”刘秘书刚推开门就乐呵呵地大声叫嚷。段之锦抬头一望见是她,神色并未有丝毫变化,而是睁着那双黑眸静静地望着他,在等着他回答。刘秘书赶得太急,全身冒汗不说,都已经口干舌燥了。她走到旁边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眯着眼喝了一口之后才慢慢说道:“总裁,您办公室的茶到底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