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日后,言夫人的病有了起色,谢家的仆妇小厮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终于不必每日从凌晨忙到深夜。只是言清霄每日所服药汤不减反增,大夫又开具了许多补品,把小厨房的厨娘们愁得长吁短叹,简直连眼角都要多长出一道新皱纹来。
“是我上次不好,弄伤了清霄。”
满室大红中,谢寻安语调柔软,冰凉苍白的五指挤进言清霄微微颤抖的手指间,动作煽情地交握,道:
“怎么不说话……?清霄还在生我的气么?”
言清霄抿住嘴唇,一动不动地装起木偶,任凭谢寻安说些什么都不理睬。他打定主意要挨过这莫名其妙的梦境,却不知道自己犹如深陷蛛网的飞虫,已是插翅难逃。
滑腻的水声与摩挲声存在感愈发鲜明,一根软滑微凉的触手撒娇一般勾了勾言清霄的小指。言清霄眉头狠狠一跳,被缠住的手指蜷了又蜷,终究是忍不了那软体动物一般恶心的粘腻感,然而触腕似乎能够察觉到言清霄的想法,他甚至还没抬起胳膊挣扎,便被一条更粗的触腕先发制人地缠住了手腕。
帮凶桎梏了言清霄的挣扎,细小的肉腕循着衣裳的袖口,贴着皮肉钻了进去。肉腕的长度似乎无穷无尽,它顺着袖筒一路蜿蜒,竟然沿着腋下钻进了中衣,无意识地拨了拨敏感的胸乳。
言清霄惊叫一声,下意识地侧过身子要避开肉腕的玩弄,然而此时肉腕却仿佛生了灵智,灵巧地盘缠在了乳晕上。那东西的头部悄无声息地裂成两半,夹子似的叼住敏感的前端,把乳尖掐得嫣红肿胀,连乳晕都煽情地红了一小片。他的身体被谢寻安调弄过太多次,仅仅是被掐了一掐乳尖,浑身就颤栗地兴奋起来,而谢寻安似乎很乐意看到言清霄这样的反应: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言清霄的腰封,扯掉衬裙,手掌从亵衣的边缘伸了进去,虚悬着覆住了柔软丰腴的女穴。
“清霄啊……”
谢寻安叹了一口气,说:
“怎么还没碰,这里就湿透了?”
指尖剔开胭脂一般的软肉,虚虚地捏了捏充血的蒂尖,言清霄呻吟一声,腰胯下意识地就送了上去,乞求着更加粗暴的垂怜。
“等一下,别……”
“身体好乖……好孩子。那就给清霄一点奖励吧,好不好?”
谢寻安在问句里流露出不容置喙的气势,他剥开言清霄的女穴,仿佛揉开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独留蒂珠瑟瑟发抖。下一刻,蓄势待发的肉腕挤了过来,它凶狠地勒住蒂珠下端,直将蒂珠勒得嫣红透亮。始作俑者神色愉悦,他饶有趣味地叩了叩床面,就见一旁的触腕犹如得到命令,跃跃欲试地摆了摆尖端,倏尔,凶狠地抽在了不住充血颤动的蒂珠上。
“……呜!”
尖锐的快感犹如剧烈炸开的荚果,穴口猝然紧蹙成针尖大小,挤压出一小股清液,尽数喷在了谢寻安的掌心里。言清霄仰着头剧烈地喘息,然而还没缓过一口气,……唔!”
谢寻珏捏住他的下颌,强迫着把人的脸转出阴影,语气是出乎预料的强硬:
“先换衣服罢,然后请大夫进来。”
“嫂嫂,你应该明白,这个家里无论是谁,都希望你能更在意自己的身体。”
……
“……等、一下……啊!我会自己换……你出去!”
挣扎之中,言清霄的衣襟散乱开来,一时不察,被谢寻珏一把拉开。大片白皙柔软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可最吸引人的却是言清霄胸前湿透的小衣。软绸的布料被某种液体浸透,湿漉漉贴在胸前,勾勒出一抹微妙的弧度,与难以忽视的尖端。谢寻珏沉吟一会儿,单手将嫂嫂的腕子桎梏在身后,然后在言清霄羞愤欲死的挣扎和怒骂中,单手将那湿透的小衣推了上去。
“谢寻珏,你疯了!谁准你这么对我……手松开!……唔!”
“……因为这种原因,嫂嫂才不愿意见外人吗?”
原本平坦的胸前不知为何隆起了一点只手可握的弧度,原本颜色浅淡的乳尖红通通地肿起,整个胸乳都水光淋漓地湿润着。言清霄咬着下唇,胸口剧烈地起伏,雪白的乳肉颤巍巍地摇晃。一滴乳白的液体不知何时滚出乳孔,要掉不掉地挂在熟红的乳尖上——
谢寻珏沉默着,在死一样的寂静里吃错药了似的伸手,指腹揩了一下言清霄的胸前。
言清霄被他的举动惊得浑身僵硬,见谢寻珏低头,轻轻嗅了嗅指尖。他怔了一下,直觉不妙,顾不得衣襟大敞,试图在这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里开口说些什么。
可谢寻珏已经自然无比地低头张口。没有半点迟疑,他舔掉了挂在指尖的液体。
好甜。
谢寻珏心里没由来地划过这个念头,抬头就见言清霄被气得脸色青白。
“你、你……!”
言清霄的眼眶红得彻底,整个人气得发抖,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歇斯底里的哭腔:
“你给我滚出去!”
紫苏、半夏、厚朴、茯苓煎作一碗,被药童匆匆送了回来。郑拾云背着手在外间踱步,眼神透过珠帘,见言夫人正安安静静地低头喝药。过了一会儿,谢寻珏拿着喝干的空碗出来了,他一边将空碗交给被自己喊进来的朱倚,一边示意郑拾云:
“劳烦先生移步。”
郑拾云跟在这位年轻的家主身后进了言夫人的屋子,见言夫人似乎换了身衣服,正侧身坐在床边往窗外看。言夫人容貌清丽,却清瘦至极,身量比寻常女子更高些,安静坐在床边的模样就像一盏苍白的美人灯。郑拾云客气至极地为言清霄诊脉,感觉指下脉象滑如滚珠,于是极为自然地开口问:
“冒昧一问,言夫人近来是否经常感觉自己恶心呕逆?”
言清霄觑了倚在身畔的谢寻珏一眼,低低地“嗯”了声。
“月事可还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