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也就是精神。漫画是&ot;化!&ot;的译名,那&39;漫,,并不是中国旧日的文人学士之所谓4漫题&39;、&39;漫书&39;的&39;漫7。当然也可以不假思索,一挥而就
的,但因为发芽于诚实的心,所以那结果也不会仅是嬉皮笑脸。这一种画,
在中国的过去的绘画里很少见,《百丑图》或《三十六声粉铎图》,庶几近之,
可惜的是不过戏文里的丑脚的摹写;罗两峰的《鬼趣图》,当不得已时,或
者也就算进去罢,但它又太离开了人间。漫画要使人一目了然,所以那最
普通的方法是&39;夸张、但又不是胡闹。无缘无故的将所攻击或暴露的对象画作一头驴,恰如拍马家将所拍的对象做成一个神一样,是毫没有效果的,
假如那对象其实并无驴气息或神气息。然而如果真有些驴气息,那就糟了,从此以后,越看越像,比读一本做得很厚的传记还明白。关于事件的漫画,也一样的。所以漫画虽然有夸张,却还是要诚实。&39;燕山雪花大如席7是夸张,但燕山究竟有雪花,就含着一点诚实在里面,使我们立刻知道燕山原来有这么冷。如果说&39;广州雪花大如席那可就变成笑话了。&39;夸张7这两个字也许有些语病,那么,就是&39;廓大,也可以的。廓大一个事件或人物的特点固然使漫画容易显出效果来,但廓大了并非特点之处却更容易显出效果。矮而胖的,瘦而长的,他本身就有漫画相了,再给他秃头,近视眼,画得再矮而胖些,瘦而长些,总可以使读者发笑。但一位白净苗条的美人,就很不容易设法,有些漫画家画作一个髑髅或狐狸之类,却不过是在报告自
己的低能。有些漫画家却不用这呆法子,他用廓大镜照了她露出的搽粉的臂膊,看出她皮肤的褶皱,看见了这些褶皱中间的粉和泥的黑白画。这么一来,漫画稿子就成功了,然而这是真实,倘不信,大家或自己也用廓大镜
去照照去……因为真实,所以也有力。&ot;1这一番话,对于我们写杂文的,也同样有意义。
附录一
迅年
编者小言
曹聚仁
鲁迅先生生前,他是知道我要替他写传记的。有一天晚上(一九三三年九月、他在我零中吃晚饭,看见我的书架上有一帙资料索引是关于他的生平经历和著作。我说,&ot;我是不配写你的传记的,不过我也有我的看法。&ot;第二年,他就逝世了;我和珂云,开始收集有关鲁迅的史料,加以整理。我
正准备动笔,但因八,一三沪战事发生,我带笔随军,把写传记工作搁了下来。珂云整理了那一批史料,由群众书局刊行了《鲁迅手册》,可以说是一种纪念工作。一九五六年,我的《鲁迅评传》,由香港世界出版社刊行,可以说是纪念鲁迅的第二种工作,那年恰好是鲁迅逝世二十周年。今年,鲁迅逝世三十年,我编次《鲁迅年谱》,由三育图书公司刊行,也可以说是纪念鲁迅的第三种工作。
在四十年代的那些年份,政治气压很低,要替鲁迅做纪念工作非常困难
为了《鲁迅手册》刊行,书局还受了牵累。而今日月,鲁迅巳经光耀百代;我们
的纪念工作,只能算是爝火了。不过,若干有关鲁迅的传记,都出于不认识、不了解鲁迅为人的人手中,许多地方,都是隔靴抓痒。而了解鲁迅的人,如周
作人、周建人、孙伏园、许寿裳诸氏都不曾动笔,许广平所写的也只是印象记。
我的&ot;爝火&ot;,也好似照明的竹片,帮着可以看到鲁迅的一面。百年之后,我相
信必有史家承认我所写的,是把鲁迅当作有血有肉的活人来描画,绝少歪曲
事实之处。这就可以在地下对鲁迅交代得了了。
迅我这回编写的《鲁迅年谱》,分两部分:上卷系年谱部分,曾在《文艺世
评纪》连载;这回,经过了修正和补充,可以算作定本了。下卷,系作品评论及印侍象记,也可说是《鲁迅手册》的删订本。新中国建国以后,鲁迅纪念馆先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