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将在原始森林里执行任务的情况,向总部首长及与会的军官和专家学者们汇报完毕后,他以为自己思维缜密,已然将此次发生的系列事件说清楚,让人找不出疑点。
果如他愿,包括总部首长在内的大多数军官和专家学者,对他汇报的情况,确实是没有过多的质疑。
总部首长及数位专家学者们,在问及他被困在密林深处那烟雾缭绕的山峰下,这两个月是靠着什么生存,那能困住他不能脱身的地方究竟存在有什么玄妙的问题,得到他将一切都归于是某种玄幻之境,甚是机智巧妙的答复后,便基本认可了他汇报的情况。
徐浩然之所以敢于按照自己想好的说辞,把密林深处的情况说得虚虚实实,让人听得云里雾里,找不到疑点,他是有所凭仗的。
凭仗着那处神山禁地,断不会有人敢于靠近,更不会有人能如他一般能毫发无损的从那处神山禁地中走出来。
反正这些听取汇报的领导和专家学者们,没有见识过那等超越了人的认知,超越了科学理论的范畴,倒是与玄学理论还能沾些边的神秘力量,诡异的情景,自然是由得他说了。
对于这种谁也弄不清楚,谁也想不明白,谁也不敢去轻易沾染的灵异事件,本来领导和专家学者们听过汇报后,皆是将此等灵异事件已归结于未解之谜,留待今后去慢慢探索、了解。
能够了结一桩玄之又玄的事件,让所有参与处理,研究此事件的人都得以解脱,恐怕是所有人的共识。
早些了结此事,他妈的不香吗?
但参与会议的人中就是有那等不识趣,尼玛事事都想出头,总是想借此机会来给徐浩然上眼药的人。
一位坐在夏将军的身旁,年龄看着有五十多岁,貌相生得甚是磕碜,逼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使一双阴惨惨的眼睛望着徐浩然的老东西,却是在会议就要结束之时,说道:
“徐将军;你汇报的情况,某家却是不敢完全苟同,有几处疑点请你加以说明。”
徐浩然闻言,循声望去,见得是一位坐在夏将军的身旁,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少将军官,莫名其妙的出头来为难他,遂使不屑的目光望着这军官那阴晴不定的逼脸,直视着这军官那双阴惨惨的眼睛,说道:
“这位领导对徐某汇报的情况有何疑点,不妨说来听听。”
见得徐浩然使不屑的目光直视着自己,这位少将军官逼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森黑沉,开口缓慢的说道:
“徐将军,某家以为你并没有将被困之处的情况说清,尤其是你把在密林中的所见所闻,全都归结到一个虚虚实实,让人不明所以的虚幻之境,你这般笼统的说法,让人实难相信。”
“某家不明的是,你所说的那座烟雾缭绕的山峰下,究竟是何等样的虚境,究竟存在有何等样神秘的力量,能将你这等高手困在其中两月之久,此情况让某家实是费解。”
待得这军官说完,徐浩然接过他的话,说道:“这世间让人费解的事多了,你有这疑问也是情理之中,那徐某便与你说说,让你长点见识。”
他这话虽是说得客气,但却有些打人的脸。
说过这打人脸的话后,他跟着就说道:“徐某之所以说那密林深处的山峰下,困住徐某的地方是一处具有神秘力量的虚幻之境,乃是因为徐某认为那地方是一处上古修仙之人悟道修行的道场。”
“这等悟道修行的道场,多会在周边十数里外设立有某种能变幻出各种虚景的阵法,或者是某种神秘的禁制,一旦为外物所扰,便会开启阵法,或是触动禁制,使其闯入道场周边区域的人,皆会受到各种莫名其妙的恐吓和攻击,或者是禁锢。”
“所以,发生在原始森林里的灵异事件,徐某才会将其归结到这个虚幻之境。这位领导,你明白了吗?”
那面色阴沉的军官,听得徐浩然的解说,仍是有些不甘的说道:
“徐将军;这只是你的认为,且不说你这认为对与不对,某家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何你总是在遇着危机之时只顾及自己的安危,而无视战友的安危呢?”
“上次在沙漠无人区里执行任务,李将军便是因为你没有施以及时的援救,所以才会遇难牺牲,这次江上校等三名军人,同样是因为你没有出手救援,所以才会丢失了一段记忆。”
听到这军官突然提起李将军遇难牺牲的事,徐浩然终于想起这军官是谁了,满眼皆是火星子的望着他,说道:
“似你这等惯会挑刺,只会说尼玛空话、大话,却是从未曾出去执行过危险任务,只靠着一张利嘴来彰显存在的全真教老杂毛,你有何资格来质问小爷。”
“在那等目不能视物,连尼玛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情形里,慢说是救人,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便已经是不容易了。”
“你这老杂毛可知道那密林里的粉色烟雾有多么的恐怖,那是种裹挟得有使人失去意识,人咬人变成僵尸的噬灵魂虫,来自于地狱的瘴气。”
“小爷当时身陷粉色烟雾中,已然使出浑身解数才得以自保,哪里还有余力去救人,你他妈的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痛,当真不是个东西。”
徐浩然出言不逊,将这一通泄气的话说过,顿时引起总部首长及与会的领导和学者专家们的不满,认为他简直是目无尊长,不顾身份,竟敢在这等场合出口成章,说出那等流里流气,极端侮辱人的话。
官场上的人,便是有天大的仇怨,便是受了天大的气,在这等场合中也不会当众骂人,失了自己的风度。
徐浩然从来就不是那等懂得在官场上左右逢源的人,这狗日的哪里顾得这种虚头巴脑的风度,况且他这等踏入了修真之路的修行者,从来就没有将这些所谓的高官,不过是凡胎肉体的俗人放在眼里。
离开神山禁地之前,那老者就算出他会有接踵而来的麻烦,甚至是招来祸事。
这世间的事,多是尼玛好的不灵坏的灵!
老者掐算他会有麻烦和招惹祸事的话,恐怕就要应在今晚。
果不其然,那位出身于全真教派的军官,在听得徐浩然这等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骂他不是个东西的话语后,起身拍桌说道:
“徐浩然;你竟敢当着总部首长和诸多领导的面出言不逊,当真是个有娘生,无娘养的街头混子。”
徐浩然此生心头最大的痛,便是他自幼丧失双亲的事。听得这等有辱他娘亲,有如揭开他心头伤疤的话,这狗日的是怒发冲冠,哪里还管得这里是何等样的场合,这场合中坐得有何等样的高官。
会议室里的领导和专家们只见得他右手伸出,透出一股吸力,将他对面那位坐在夏将军身旁的军官,隔着会议桌吸起到虚空并拉到他的身前,然后拿手捏住这军官的脖子,使左手手掌狠狠的抽了这条全真教派的老狗几个大耳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