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也是吗?”
“是的。我们斯塔福特的亮点——威利特家。‘绝不能无精打采’,这是她们的箴言。还是和往常一样。姨妈说葬礼过后这么快就请人来喝茶有点无情无义,但那都是废话。她这么说只是因为秘鲁皇帝让她心烦。”
“秘鲁皇帝?”瑞克夫特先生惊讶地问道。
“她的一只该死的猫。结果证明那是‘皇后’,而不是‘皇帝’,所以卡洛琳姨妈自然很恼怒。她不喜欢这些性别上的问题。所以,要我说,她胸中气闷,就说一些恶毒的话来发泄。为什么她们母女不能邀请大家来喝茶?特里威廉上尉又不是她们的亲戚之类的。”
“说得很对。”瑞克夫特先生转过头来观察一只飞过去的鸟,他觉得自己辨认出了一个稀少的种类。
“真烦人。”他低声说道,“我没有戴眼镜。”
“哦!我说,说起特里威廉,你觉得威利特夫人比她自己说得更了解那个老家伙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她整个人都变了啊。你发现了吗?她上个星期老了二十岁,你肯定注意到了。”
“是的,”瑞克夫特先生说,“我注意到了。”
“好吧,你看吧。特里威廉的死在某种意义上肯定让她痛不欲生。要是到头来,她是这老家伙失散多年的妻子,他年轻时抛弃了她,现在也认不出她,就好玩了。”
“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加菲尔德先生。”
“太像电影噱头了,不是吗?所有怪事都赶一块儿去了。我在《每日资讯》上读过一些奇怪的故事,要不是印在报纸上,你压根儿不会相信。”
“印在报纸上就更可信了吗?”瑞克夫特先生尖刻地问道。
“你不喜欢那个年轻的记者恩德比,是不是?”罗尼说。
“我不喜欢没教养的、四处打探他人事务的人。”瑞克夫特先生说。
“是啊,但这些事都跟他有关。”罗尼坚持道,“我是说,打听消息就是那个可怜虫的工作嘛。他似乎已经让老伯纳比变得服服帖帖的了。真是可笑,那个老家伙甚至不能容忍我出现在他视线里。我在他眼里就跟斗牛眼前的红布似的。”
瑞克夫特先生没有回答。
“天哪。”罗尼又看了一眼天空说道,“你意识到今天是周五了吗?一个星期前,大约这个时间,我们走到威利特家,就像现在这样。但是天气有点不同。”
“一周之前。”瑞克夫特先生说,“这一个星期仿佛没有尽头。”
“就好像过了一年似的,对吧?你好,阿卜杜尔。”
他们经过了怀亚特上尉的门口,那个忧郁的印度人正斜靠在门上。
“下午好,阿卜杜尔。”瑞克夫特先生说,“你的主人怎么样了?”
印度人摇摇头。
“主人今天感觉不好,阁下。不见任何人。他很长时间都不见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