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问人去了哪里,是死是活,总归不会有什么好,秦简州做事一向干净,就像十二年前那件事的处理手法一样——死不见尸。
当然,站在靳寻的角度,这是秦简州应具备的办事能力,既然是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最熟悉靳寻脾气的人。
靳寻要的是永绝后患,秦简州从未让他失望。
黎湘垂下眼,低语:“又让你费心了。”
这话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秦简州直视前方,纹丝不动。
靳寻握住她的手,揉着她手指肚的软肉。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小动作,他今晚有点兴致。
黎湘没有回剧组,而是去了靳寻的别墅之一。
靳寻之前磕了点药,进门后先服用特别定制的缓解剂。
嗑药不是他自己的喜好,是有些场合推不掉,需要适当融入。
他还喝了点酒,都是王公子那个情人喂到嘴边的。
黎湘没有问靳寻为什么跟一个新贵的情人逢场作戏,总归是有利益牵扯。
而且他很擅长玩这种感情游戏,一句“爱”不说,却能让女人以为他眼里只有她一个,会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甚至能为她肝脑涂地。
黎湘见过几个女人上当,下场悲惨。
其中一个知道黎湘的存在,还跟她撂过狠话,说总有一天,她会和她一样,不要以为自己就是特别的。
黎湘没有反驳。
她不需要对一个陌生女人澄清,尽管她觉得那女人可怜,但对方并不需要她的同情。
或许在她们眼中,靳寻是可爱的,黎湘却只觉得他可怕。
他英俊、多金,有时温柔,有时强势,无论是视觉冲击,身体感知,还是财富吸引,女人很容易就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就像是造物主为女人精心设计的一道陷阱。
黎湘是庆幸的,她庆幸自己见过靳寻的另一面,吃过生活的苦,绝望过,所以才能深刻体会到即便现在拥有再多,也都是靳家给的,那些东西令她欲壑难填,同时也是深渊。
靳家能给她,也能拿回去。
靳寻需要的是个听话的花瓶,有时候是一双手套,一白一黑,白的展示给外人看,黑的则负责洗清一些不明资产,以免沾他自己的手。
花瓶碎了,会被清理。
手套破了,会被扔掉。
不知是否因为药物,今晚靳寻的性质额外高,在床上使劲儿折腾。
释放的那一刻,他死死地掐住她的腰。
她几乎要昏过去。
天蒙蒙亮,黎湘洗完澡出来,准备离开。
靳寻不知何时起了,穿着睡袍,就站在窗前讲电话。
见她要走,他比了个手势,指了指茶几。
茶几上有个文件夹。
黎湘打开看了眼,持续惊讶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