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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你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嘛，&rdo;勃莱特说。她一直注视着佩德罗&iddot;罗梅罗。我问他们，是否愿意同我们一起喝咖啡。他俩站起来。罗梅罗脸色黝黑。他的举止彬彬有礼。

我把他们给大家作了介绍，他们刚要坐下，但座位不够，所以我们全都挪到靠墙的大桌子上去喝咖啡。迈克吩咐来一瓶芬达多酒，外加每人一个酒杯。接着是醉话连篇。

&ldo;跟他说，我认为耍笔杆子最没出息，&rdo;比尔说。&ldo;说吧，告诉他。跟他说我是作家，没脸见人。&rdo;

佩德罗&iddot;罗梅罗坐在勃莱特身边，听她说话。

&ldo;说吧。告诉他!&rdo;比尔说。

罗梅罗抬头一笑。

&ldo;这位先生，&rdo;我说，&ldo;是位作家。&rdo;

罗梅罗肃然起敬。&ldo;那一位也是，&rdo;我用手指着科恩说。

&ldo;他长得象比利亚尔塔，&rdo;罗梅罗望着比尔说。&ldo;拉斐尔象不象比利亚尔塔?&rdo;

&ldo;我看不出来象在哪儿，&rdo;评论员说。&ldo;真的，&rdo;罗梅罗用西班牙语说。&ldo;他非常象比利亚尔塔。那位喝醉酒的先生是干什么的?&rdo;&ldo;无所事事。&rdo;&ldo;是不是因为这才喝酒的?&rdo;&ldo;不是。他是等着同这位夫人结婚哩。&rdo;&ldo;跟他说，牛没有角!&rdo;迈克在桌子另一头醉醺醺地大喊大叫。

&ldo;他说什么来着?&rdo;

&ldo;他醉了。&rdo;

&ldo;杰克，&rdo;迈克喊道。&ldo;告诉他，牛没有角!&rdo;

&ldo;你懂吗?&rdo;我说。

&ldo;懂。&rdo;

我明知道他不懂，所以怎么说也没事儿。

&ldo;告诉他，勃莱特想看他穿上那条绿裤子。&rdo;

&ldo;住嘴，迈克。&rdo;

&ldo;告诉他，勃莱特太想知道那条裤子他是怎么穿上去的。&rdo;

&ldo;住嘴&rdo;

在这时间里，罗梅罗一直在用手指摸弄他的酒杯并且跟勃莱特说话。勃莱特说法语，他在西班牙语里夹杂点英语，边说边笑。

比尔把每人的酒杯斟满。

&ldo;告诉他，勃莱特想走进‐‐&rdo;

&ldo;嘿，住嘴，迈克，看在基督面上!&rdo;

罗梅罗笑吟吟地抬眼望望。&ldo;不用说了，这个我明白，&rdo;他说。

就在这关头，蒙托亚进屋来了。他正要朝我微笑，但是看见了佩德罗&iddot;罗梅罗手里拿着一大杯白兰地，坐在我和一个肩膀袒露的女人之间哈哈大笑，同桌的都是醉汉。他甚至连头都没点一下。

蒙托亚走出餐厅。迈克站起来祝酒。&ldo;我们都来干一杯，为‐‐&rdo;他开了个头。&ldo;为佩德罗&iddot;罗梅罗，&rdo;我说。全桌的人都站起来。罗梅罗很认真地领受了。我们碰杯，一饮而尽，我有意把这事干得利索一点，因为迈克怕就要说明他祝酒的对象完全不是这一个。然而总算太太平平地了结了。佩德罗&iddot;罗梅罗和大家一一握手，就和评论员一起走了。

&ldo;我的上帝!这小伙多可爱，&rdo;勃莱特说。&ldo;我多么想看看他是怎么穿上那套衣服的啊。他得用一个鞋拔才行。&rdo;

&ldo;我正要告诉他，&rdo;迈克又开始说了。&ldo;可杰克老是打断我。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你以为你的西班牙语说得比我好吗?&rdo;&ldo;啊，别说了，迈克!谁也没有碍着你说话。&rdo;

&ldo;不，我得把话说清楚。&rdo;他背过身去。&ldo;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吗，科恩?你以为你是属于我们这一伙的?你是想出来好好玩玩的那种人吗?看在上帝面上，别这样吵吵嚷嚷的，科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