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坐在房屋内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香茶,一边饮着,一边透过窗子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时至上午,经过一夜的思索,杜方决定今日先去城里的探探武慧仙子情况,也顺便打听打听那银丝宗到底有多大的来头。
杜方将手中的香茶饮尽,走出了房门,在客栈的大厅中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他稍稍一摆手,一名小童便端着三盘点心来到了杜方的桌前,将点心摆好,之后便退了下来。
杜方左手从盘中捡起一块儿紫红色的糕点,细细品尝,同时眼角还在悄悄地打量着周围的众人。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凝神境的修为,只有个别两人到达了化泉镜,不过也只是化泉镜的前期而已。
杜方此时外放着化泉镜中期的境界,在这此处已经是最高的修为了,自然不会有人敢轻易打扰。
杜方装作一副傲然的神色,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品味着盘中的糕点,但神念却早已在厅堂内散开,探听着人们正在交谈着什么。
厅堂内的人不少,但大多都聊着一些对杜方无用的事情,杜方也不急躁,就这样慢慢等着。
果然,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一桌的无人谈到了武慧仙子的事情,杜方一听便来了兴趣,但依然面不改色。
“你们说,这武慧前辈到底要将闻建树那小子吊到何时啊?”其中一个浑身白肉的胖道士皱着眉头向其他四人问道。
此言一出,同桌的四人都面露疑惑之色,眉头紧锁地摇着头。
胖道士看到同桌之人的深色,迟疑了一会儿,口中猜测道:“以武慧前辈那明察秋毫的气派,恐怕闻建树这小子唉!要死在这里了。”
可就当胖道士此言一出,邻桌却响起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五人一惊,纷纷顺着这声响看去,只见邻桌独自坐着一名灰发老者。
此老者身材消瘦,面容沧桑,一对三角小眼挂在面上,身上灰黑相间的道袍,遮盖住了他那佝偻的身材,一把浮尘放在桌边,桌子上摆放着被震倒的茶杯,此时正一脸骄横地看着五人。
五人一见到这个老者这般模样,面面相觑起来。
过了片刻,胖道士拱手向那老者问道:“这位道友,不知因何事恼怒啊?”
老者一听胖道士这样讲,双手握拳,在胸前一比,开口说道:“老夫觅乎,方才听到各位道友为闻建树这小子叹息,心中知晓诸位道友必然是不明其中缘由,这才对那小子心生怜悯之意,打断了诸位道友,还请见谅。”
胖道士一听,立刻反问道:“难道觅乎道友知晓其中事由?”
不仅胖道人如此,同桌的其他四人一听老者这样讲,也是十分好奇,尽皆向觅乎道人望去。
觅乎道人呵呵一笑,用手扶起了桌前倒下的茶杯,随后看了胖道士一眼,开口说道:“老夫正是银丝宗之人,如何不知晓?”
“哦?道友竟身出银丝宗,那还要多多讨教啊!”胖道士一听老者自称银丝宗之人,立刻客气地回答着。
这觅乎道人冲胖道人微微摆了摆右手,闭上眼睛,仰头做出一番不必客气的神情,随后目光凝重地说道:“哎!道友客气啦,不过据在下所知,这闻建树这小子身出云浪门,而这个云浪门虽然实力不强,却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呀。”
此言一出,胖道士等无人眼中的好奇之色越发浓郁,盯着觅乎道人不停地眨着眼睛,期待着后续的事情。
觅乎道人看到这五人的神情,心中暗自得意,接着说道:“当日我宗武慧长老的道侣,也就是这天哲岛的前任岛主周景前辈前去云浪门游访,谁知那云浪门自持门中正有那杜方贼人做客,竟然处处为难周景前辈,还依仗着那杜方的神通玄妙,出言羞辱周景前辈!”
“周景前辈倒是不愿与这种小人计较,但云浪门竟然拿天哲岛作为调侃,为了维护天哲岛的颜面,周静前辈自然不容他们欺凌,而那云浪上人却一副小人得志之色,教唆那杜方歹人出手害死了周景前辈。”
“我宗武慧长老得知此事,悲痛万分,亲自上云浪岛想要讨个说法,谁知那云浪上人早已将杜方放跑,还推辞说此事与他云浪门毫无关系,完全是杜方一人所为,连他门中一名女弟子也命丧杜方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