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不错。我,收下你这个病人了。”
白秋离忽然头疼欲裂,但她还是没有停下回想的意思。
“依照药方取药,一日敷一贴,服一次。”
“你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死。”
“今后,我们对症下药,慢慢调理。”
“世事无万全,南山,你贪心了。”
这是……谁对她说的?好像还不只这些……
“下雪了,过来吧。”
“虽得南山谬赞,亦不敢比肩神明。”
“我若为神明,必要改换法则,造福于世,有所偏心。”
记忆中的白色虚影逐渐清晰——长桥之上,有人撑着竹枝伞在等候“她”,而“她”提起裙裾朝那人奔去。
“我即是我,何须天下知。”
“南山,为何送我画?”
“你记住,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那青色光团彻底融入她的识海,浸润她心底干涸的空白。
“有德者,不孤矣。”
“这是记忆,也是信仰。”
“南山,保重。”
白秋离蹙眉,强迫自己想起。
那人的名字,是……是……
九姑娘……
是——润九!
十二月中唯有一个润月,恰如世上只有一个润九。
她记起来了!
一定是她救了自己,至于记不清事情,或许是药物的后遗症。
白秋离从衣架上取了一件裘衣,披在肩上,匆匆的推开门。
她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心中莫名失落。
秋离朝阁主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遇到阁内的弟子,他们朝她恭敬的行礼,“白长老。”
秋离让他们起身,温柔问道,“九姑娘可在房内?”
那几名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不大的弟子摇头道,
“长老,您说的九姑娘是哪位呀,难道是茯苓姑娘?她确在外阁候着。”
秋离微怔,旋即觉得或许自己称呼不当,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润九阁主可在房内?”
那弟子挠了挠头,似在认真思索如何答复,他好奇的看了白秋离一眼,
“长老,您在和我们开玩笑吧。我们阁主叫言墨,才不是什么润九……”
他看了看天色,赔笑道,“我们还要去内阁整理藏书,白长老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