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打了一个酒嗝,因为笑容异常灿烂还没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不确定这些声音是否录进去的许一冉:“……”
她将张娜推开,话筒也拿的远一些,对陈几默道:“在酒吧。”
“酒吧?半夜两点,星星都睡了你却还在酒吧。”
“星星没睡。”她仰头看着深蓝色的夜幕下星星点点的繁星,她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看到张娜又跑到吧台前去要酒,鬼使神差的,许一冉问:“你要不要过来喝酒?”
“喝最烈的酒,看最美的星星,然后不醉不归。”
第一次去日报社报到时她遇见张娜,她惊喜地瞪大眼睛然后热情地拥抱上来:“缘分啊!”她道。
许一冉也以为是缘分。
直到后来无意一次张娜喝醉,像只软软的趴趴熊靠在许一冉肩膀处,她神神秘秘道:“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听我妈和你妈妈唠嗑时候说起你准备在这里工作,于是也在这个地方投了简历。”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命中注定的缘分。
也许在流水而过的生命中与谁有过无意间的碰触,但也要依靠细心地关照才能将名为联系的绳结紧密缠绕。
她与张娜是这样。
现在她想的那个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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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带来的是剧烈的神经性头疼。
她想起昨天夜晚,半醉的她拼命试图给陈几默灌酒,推杯换盏间两人还无意间公用一个杯子,明明是尴尬到可以扣脚趾的程度,她却扯着对方的衣领一阵嘿嘿嘿的傻笑。
许一冉:“……”
现在原地去世,也许对谁都好。
成年人的懦弱来的如此简单,已经输入好的晨间问候被她一个字一个字删除。
她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回,再重复这种删除的操作。
最后换上一个摸头的表情包。
对方没有回复。
许一冉:“……”
好像更尴尬了。
提前定好的闹钟打断了她纠结反复的心情。是周日,但也是工作日,她要补本该在周五进行的十三中初二五班坠楼自杀女孩罗芝芝的家庭采访。
虽然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去采访罗芝芝的父母。
预案非常顺利,在罗芝芝的父母和家中老人的配合下,许一冉很快就完成大体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