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您怎么样了?”茶香都快被吓哭了,红着眼睛担忧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还是出去找大夫,不然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黎礼看了看红的像是熟透了的猪蹄的手背,确认没有水泡时松了口气:“没事儿,你继续说,士大夫后天要到什么地方去?”
茶香还想再劝,收到花香的眼神后,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们都了解五姑娘的性子,一旦她决定了某件事情,就一定得做到。
“士大夫后日要正式任秦家六小姐的私教,听婢子们说,为了这事,士大夫还在正院里与夫人吵了一架,说什么让夫人不要挡了她的路。”
“不要挡了她的路?”黎礼声音猛然上了八度,气愤使她头皮发疼:“士大夫也真是说的出来!也不想想她为何会有今日的成就!”
这么说来,士大夫早就准备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特意处罚她,让她绣一副别出心裁的牡丹又是什么意思?
花香急急伸手捂住黎礼的嘴:“我的五姑娘啊,大少爷那边肯定还没休息,你这么大的声音,是不是要把那尊神招过来?到时候奴婢们可帮不了你。”
不止不能帮忙,说不定还会自身难保,大少爷的脾气一向是最为奇怪的,连太傅和夫人有时都没办法。
黎礼豪气万丈,一挥手,胆子在黑暗的掩饰下也大了起来:“没事儿,他要是来了,我护着你们!绝对不会出卖连累你们的。”
大不了到时候她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总能把那人治的服服贴贴,反正她现在年龄小,就算哭的狼狈也不足为奇。
花香和茶香无奈对视一眼,都没把黎礼说的话放在心上,她俩都知道,自家五姑娘见了大少爷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胆小,要奢望有一天五姑娘翻身做主人,除非那一天太阳从西边升起。
两人处理好房间里面的狼狈,黎礼挥着手赶她们去外间休息,自己一个人爬山了床。
看着手上被热水烫出来的的褶皱,想了想,她还是拉开了从未亲自打开过的柜子,从最里边儿拿了一瓶玉肌膏出来。
玉肌膏一入手,黎礼即察觉不对劲,不相信的用手颠了颠,里面竟然有晃荡的感觉。
打开瓶盖,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竟然是一瓶无用的水。
意识到柜子里面的东西被做了手脚,黎礼从最里面开始,每一瓶都打开看了看,最后她竟然发现,足足有十瓶被动了手脚!
“茶香花香。”
外间的两人听着声音连忙走了进来:“五姑娘。”
隐藏在纱帘里面,黎礼手指轻轻摩擦着玉肌膏的瓶口,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色。
“你们碰过我的床头柜吗?”
茶香摇摇头,心下虽然奇怪黎礼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依旧如实回答:“没有,五姑娘的床头柜一向是李嬷嬷打理,奴婢们从未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