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轻轻笑出了声,也不知是在夸奖还是嘲讽李嬷嬷:“这老婆子倒是聪明,知道谁才是她的救命符。”
但是这道救命符也不管用了。
被李嬷嬷亲手毁掉的救命符,救不了她的命。
安嬷嬷失望摇头,看着李嬷嬷的眼神满是不赞同:“李氏,你偷用五姑娘的东西,现在还想让五姑娘救你,你到底是有多贪心!我告诉你,五姑娘救不了你,也不会救你,这些东西就是她亲自让人送过来的。”
李嬷嬷挣扎的动作猛然一停,满脸不可置信,疯狂的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五姑娘怎么可能那样对我,我是她的奶嬷嬷,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花香和茶香两个贱蹄子,是她们唆使五姑娘陷害于我的,一定是那样!”
一个瓶子突然从李嬷嬷的袖子中掉出,安嬷嬷手疾眼快的抢在她之前捡起来交到徐娇的手上。
见到这个东西,徐娇颇有些不可思议,她处理过许多恶奴欺主的事,可从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奴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可居然愚蠢的将罪证带在身上。
想来昨日李嬷嬷回家省亲,也是为了将这价值连城的玉肌膏偷回家里。
“李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这下可是人赃并获。”
在玉肌膏瓶掉下来的瞬间李嬷嬷便颓丧倒地,她本想着只要偷了这一次就不再偷了的,怎么就暴露了最后一次……
徐娇惋惜的撇了撇嘴,拆穿了李嬷嬷心底最后的侥幸:“其实,若是礼姐儿没有被烫伤,她是不会想起来要用玉肌膏的。你的计划几乎很成功,也了解那孩子的性子,可你怎么也没想到天会有不测风云,就差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如果昨晚她回来的及时,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但一切都是如果,没有重来的可能。
“将李氏送入府衙,由府衙定夺她的罪过。”
她手中有李嬷嬷的卖身契,原本可以直接发卖她或者打杀,可她不会那样做。
将她交给府衙一样能达到目的,她又为何要脏了自己的手。
这一次不管李嬷嬷如何挣扎求饶,徐娇都再也没有施舍她一个眼神,最后有人在李嬷嬷嘴里随便塞了块抹布堵住她的嘴,才还了所有人耳朵一个清净。
礼院里,黎礼左手手背上敷着大夫开的草药,右手无聊的在桌上随意写写画画,顷刻间便把一张干净的宣纸弄脏废弃。
望着自己的杰作,黎礼不高兴的拍了拍桌面,自我嫌弃道:“你看你,既浪费了纸又浪费了笔,还糟蹋了这么好的墨水,简直是一事无成垃圾制造机!”
礼院门口,安家大少脸色铁青的闯进来,花香看他脸色难看更不敢离开,忙亦步亦趋的跟在安逸臣旁边,生怕他一个不冷静伤到五姑娘。
“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