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谢狸手心沁出层层细汗,心随着外面的声音沉了下去,连谢疏意早已走远都没发现。
她心底涌上一股寒意,尴尬,羞愤,苦闷种种心思。转瞬她又想起徐坤憨厚脸上淳朴的笑容,和他提起妻子秀儿时宠溺的眼神。
那种打心底发出的笑容,也曾有人为她绽放过,也曾有人对她露出宠溺的笑容。
那时,她和谢靳年还是最好的兄妹。
尚弈打量着她脸上神色,伸手轻推,见她未有反应,他只得将她抱起,以免他们两人压碎双生瓶。
方才谢狸朝他扑来时,他本能的将瓶子置于身后,方才他们两人倒下时双生瓶正好硌着他的腰。
&ldo;又在想什么?&rdo;尚弈低问,伸手捻了捻她纠结在一起的头发。
谢狸回了神,脱离他的怀抱,声音低软,&ldo;没想什么?&rdo;
她们两人突然静默下来,谁也没开口说话。
尚弈耳目轻灵,听着四周声响,断定正有不少人悄然藏于四周便不打算在这多呆,拿着双生瓶便欲离去。
谢狸扯住他衣袖,好死不死正扯着他沁了血的那一截。
尚弈低眉看去,谢狸也是一怔,猝然松了手。
谢狸心中苦闷,连声音也是她从未有过的涩然,&ldo;我求你,能将双生瓶还给我吗?&rdo;
她姿态与以往相比已是极低,尚弈瞧着瓶子中的血液,轻问:&ldo;那你告诉我为何想要唲尸心。&rdo;
谢狸抿着唇角没有立即回答,她武功没有尚弈好,此时方才察觉到四周多了很多高手,心中知道是谢靳年安排。
为何要唲尸心?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知道,唯独谢靳年。她虽不能确定当年沈周的死是不是他做的,但今日过后,她只会更防着他。她再不想他伤害她爱的人了。
谢狸轻吸口气,低道:&ldo;我在外闯荡时,交过一个朋友,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脾气不好得罪很多人,当时他为救我受了重伤,只有唲尸心能救他。我欠他的。&rdo;
她这话半真半假,一是应付尚弈,另一个便是说给四周谢靳年的手下听。
尚弈抱着手臂打量谢狸的神色,丝毫不在乎四周渐渐增多的人,&ldo;唲尸心不好取,你拿了我的血也不一定取的到。&rdo;
&ldo;不试一下怎能甘心,只要能救他,我做什么都可以。&rdo;谢狸盯着尚弈,眼底蕴含着破釜沉舟的狠戾。是的,只要能救他,她可以做任何事。
尚弈轻声哼笑,转身将双生瓶放在桌上。它旁边赫然是方才谢靳年放下的玉壶,玉壶内一男一女,刻画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