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家之后,我还是惊魂不定的。
不是怕在屋子里头看到的那些,而是因为竟然出现了个一模一样的龚驰逸,就跟当初那个在龚泽怀里头的假的“我”一样,实在是有些渗人。
“想什么呢?”龚驰逸微眯着眸子,整个人半靠在床头,对着我招了招手,我很快爬了上去,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在他的小腹上使劲拍了几下。
“在想那个假的你。”
龚驰逸的眉心轻拧,犹豫了片刻才说:“整个小区没有什么异常,那栋楼也是,看来就是你进去的那间屋子很怪了,只不过我也没过去看,不太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我使劲扯了扯他的衣服。
“再看看别的房子吧,那个就不要了。”他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这样真的好……”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请问是顾笙顾小姐吗?”
我直起了身子,“我是,请问您是?”
“我们是警察局的,你认识朱修么?他死了,他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你,请你在下午三点前过来一趟,谢谢。”
我怔怔的说了一个好字,直到挂了电话时还是茫然无措的。
朱修……死了?
怎么可能!
我给龚驰逸说了一下刚刚那个警察跟我说的话,他沉默良久才道:“我陪你一起去。”
“好……”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和龚驰逸准时到了警察局做笔录。
我老老实实的交代着:“今天早上我和我丈夫去看房,打算付款买房,所以就联系了一下朱修。朱修是我大学时期的朋友,前段时间也一起聚过会,他跟我说他是搞房地产的,如果我要买房的话,就找他。”
面前的警察快速记录着,然后问我:“今天你有看见过朱修么?”
“没有,朱修没有来,我和我丈夫进了小区后,我丈夫就被叫走了,我独自一人看了房。”有些不该说的话我都跃了过去,“然后就出来了,和我丈夫离开了。”
警察的手一顿,眸光对上了龚驰逸的,“你被谁叫走了?样貌描述一下。”
“物业的,说是要办理手续,身高一米八,长相……一般。”
我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着:“您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一切相关人士都需要做笔录,这是我们的职责。而且,顾小姐身上还背负着一桩命案。”警察看着我的眼神极为不善,“上次是因为一个镯子引发的,这次也是跟你有关。”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上次的监控你们也看见了,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他是自个自杀的,总不能赖在我身上吧?”
警察挑了挑眉头,“今天你们进小区,有人瞧见了么?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证明你确实是独自一人?当然了,你的丈夫属于当事人,不算证人。”
我沉默了许久,才想起来今天根本没碰到过什么人。
“额……我觉得吧,你们可以去问问小区的保安,他是看见我和我丈夫一块进来的。而且朱修要是也进去的话,他也能瞧见。”
“怪就怪在这个事情上。”警察将笔放在了桌子上,语气淡淡:“他确实说他见过朱修,可当事人所瞧见的朱修和他的死亡时间对不上。而且朱修的尸体,是在你所在的那个房间。”
“不可能!”我毫不犹豫的反驳着,“我进屋子里的时候并没有尸体!再说了,两个星期之前我也没有去看过那个房子,我当时有不在场的证明。”
“顾小姐。”警察直直的看着我,又告诉了我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经过法医的检测,朱修的尸体,死了最少已经有两个星期了。就是说明,朱修在两个星期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龚驰逸眉心一拧,声音清冷:“事情有蹊跷,九天前,朱修曾经联系过我们,让我们去参加聚会,请柬还在家里。最重要的是,那天的聚会上,大家都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