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喻这时顾忌不了他的心情,他心里还牵挂着乔慕冬的事情,对凌强道:&ldo;在你的眼里,我大概就跟只蚂蚁一样,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感谢你那么久以来没有碾死我,以后你如果后悔了真看我不顺眼了,就一次整死我吧,不然就算还剩一口气,我也不会放开你儿子,我缠他一辈子。&rdo;
何喻转身朝门外走去,他的情绪也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有些发红。刚刚走到电梯前面,他听到文广华喊他的名字。
文广华追过来,&ldo;我跟你详细说说吕晋聪这个人的事吧。&rdo;
何喻看了看周围。
文广华道:&ldo;你跟我来。&rdo;
文广华带着何喻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请何喻坐下。
何喻问道:&ldo;你老板说了不管乔慕冬了,你何必还要帮我呢?&rdo;
文广华说:&ldo;我觉得你说得对,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跟了他快二十年了,不想看到他走到那一天。&rdo;
何喻目光落在桌面上,片刻后问道:&ldo;之前乔慕冬伤人坐牢那一次,他也用这个来要挟乔慕冬了?&rdo;
文广华一顿,&ldo;你也知道这件事?&rdo;
何喻道:&ldo;乔慕冬告诉我的。看来他真的不是把他当做儿子,就像我说的,他只是需要一个血脉的继承人,满足自己生生世世驾驭凌云的野心。&rdo;
&ldo;他想偏了,&rdo;文广华道,&ldo;等他年龄越来越大,他就会逐渐明白,到底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rdo;
何喻说:&ldo;希望如此吧。&rdo;
文广华道:&ldo;关于乔少的案子,你手上现在掌握了什么线索?&rdo;
何喻有些黯然,摇摇头,&ldo;除了警方掌握的那些证据,其他就没有什么了,不过律师说,警方的证据也不足,检察院那边很可能不会批捕。&rdo;
文广华点点头,&ldo;我也打听过一些消息,警方还在继续收集证据,希望不要有新的变化就好。至于吕晋聪这个人,实在是抱歉,那时候是我把他招来凌云,想让他跟在乔慕冬身边做事的。&rdo;
何喻疑问地看着他。
文广华叹一口气,&ldo;那是出自于凌先生的授意,就像你说的,他根本不了解他的这个儿子,想得有些天真了,以为找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贴上乔慕冬,就能够打破你们之间的信任。&rdo;
何喻说:&ldo;他在以他的品性度量别人。&rdo;
文广华笑笑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ldo;可是我事情做的不好。吕晋聪这个人私生活很混乱,常年在外面酒吧跟不同的男人鬼混,交际面广,得罪的人也多。他可能是看上乔少的人了,想要缠上去,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rdo;
何喻问他:&ldo;真是意外吗?&rdo;
&ldo;老实说吧,&rdo;文广华道,&ldo;如果这件事不是乔少做的,那我能想到的,可能是吕晋聪得罪的其他什么人干的,又或者那么晚了,一个人在那边被人抢劫了,不小心受伤了,乔少是个替罪羊罢了。&rdo;
何喻摇摇头,&ldo;打人的那个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越野,不会是偶然,而是特意停下来,然后下车过去动的手。&rdo;
文广华道:&ldo;那很有可能是吕晋聪认识的人了。&rdo;
何喻突然道:&ldo;为什么没有可能是乔慕冬认识的人呢?&rdo;
文广华疑惑道:&ldo;什么意思?&rdo;
何喻说道:&ldo;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乔慕冬?&rdo;
文广华问道:&ldo;你怀疑什么人?&rdo;
何喻道:&ldo;其实我一开始怀疑过凌强。&rdo;
&ldo;不可能,&rdo;文广华道,&ldo;凌先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rdo;
何喻问:&ldo;不是凌强,那么凌家其他人呢?付晨山?周雪岚?凌芷露?&rdo;
文广华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ldo;我不这么认为,既然是要陷害,那怎么会让证据不清不楚的,留下个让乔少可以脱困的空间呢?&rdo;
何喻一怔,是啊,如果真是有人陷害乔慕冬,那目击证人就该很清楚地指出来,他看到打人的那个人就是乔慕冬,而不会那么含糊地来一句,看到一个高大的开黑色越野的男人。除非是之后还有什么别的证据,等着把乔慕冬给一下子钉死。
文广华看得出来何喻太紧张了,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ldo;放轻松一些,事情未必就会那么坏,说不定警察都能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乔少是无辜的,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rdo;
何喻抬头看他,点了点头,道:&ldo;谢谢。&rdo;
文广华道:&ldo;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rdo;